于是端着粥碗垂着眼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长宁最近应酬多了不少。”
“都是些平时说得来的。”荣长宁一边喂白疾喝米汤,一边回到:“祖母不是时常劝我,要常与人走动?”
“虞夫人昨日也来了?”
提到虞夫人,荣长宁知道祖母怀疑虞家发生那桩案与自己有关,遂垂头不语。应国夫人便也不兜圈子:“嘉裕公主的事也算平息,咱们倒是能松一口气。”
荣长宁放下瓷碗,拿起一边的帕子回到:“嘉裕公主只是一时顾不上罢了,若是这次拗过了南疆,往后指不定哪日就又想起侯爷来。自然,公主是否下嫁也不是我说了算。”
“门关着,我们自家人不必要打哈哈。”说着应国夫人轻叹口气:“适可而止。”
听过应国夫人的话荣长宁抬抬眼,将手里的帕子送到墨姝手里,咬着牙根回一句:“长宁还是不明白祖母这句‘适可而止’为何意。长宁从来睚眦必报,不是什么宽性子的人,对待外人更不必像对待自家人一般忍让再三。嘉裕公主对孙媳几番羞辱,明里暗里要抢长宁的夫君,还与淑妃娘娘设计杀害于我,小冬也因此无辜丧命。长宁何故要忍?”
“灯会刺杀,是不是淑妃娘娘还未可知。无凭无据,”
就听荣长宁忽而放下手里的碗筷,心中十分疲乏懒得多说一句话,垂着眼睛留下一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儿也不行。”
说完起身抱起白疾便走了,奶娘抱着小公子赶忙跟上。
这倒是荣长宁第一次对应国夫人摆出了难看的脸色,就连白楚熤都有些措手不及,转眼与应国夫人对视一眼,长舒一口气:“祖母,长宁已然受了不少委屈。”
应国夫人瞥着白楚熤:“你赋闲在家,这几日却与铁骑营几位走得很近,想做什么?”
“……”
“你是不是也看出,长宁这样闹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白楚熤点点头:“她想闹便闹,左不过是将天捅出个窟窿。天塌了,我替她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