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左右宫人上前按住萧静珝,不论萧毓柔如何挣扎都不撒手。
“母妃!不要!”此刻萧毓柔意识到母妃身后的高家是自己最后的希望,可再想哀求已经太迟了。
宫人拉着萧毓柔回到自己房里,是哭是喊一概不予过问,像是没人听到一般,哪怕是敲破了门板也无济于事。
知女莫若母,嘉裕公主远没有常人想象得那样刚烈,稍稍用强便老实许多。
也正是因为她这样在强内软的性子,淑妃娘娘十分担心,若真到了南疆岂山高水长,岂不是叫人拿捏得死死的?
即便她的背后有大齐撑腰,能不能端住公主的架子却还要看她自己。
想到这,淑妃娘娘不禁潸然泪下。陛下都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又能如何呢?
……
春寒料峭,不平之意最难将歇。
荣长宁体面的葬了小冬,身披素衣一连几日都没有打理过头发,妆台前的梳子都没有再动过。
双目有神并无颓唐之色,腹中成算十拿九稳,运筹帷幄的气质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不再相信那个帝王,那个想替自己女儿夺走她丈夫的皇帝。
小秋端来白粥跪坐在一旁,一边摆放碗盅一边说到:“主母,小冬姐姐不在了,旁的人您也不用,要么就再另找个梳头丫头吧?”
荣长宁一台眼睛没有回答,小秋的话,反问了一句:“侯爷呢?”
“主母忘了,元老太爷今日摆寿宴,主母身子不适不愿去,侯爷带着大公子去了。”
“啊……”荣长宁轻舒了口气:“那往后就叫墨姝替我梳头吧。”
“是。”
对于墨姝荣长宁从来都是不管不问,虽留在竹苑里却从不叫她近身,只放在外边昨个粗使。
有些人不知道墨姝的身世便也不觉得奇怪,可红婆婆可是清楚墨姝是从哪里来。荣长宁启用她,不禁叫红婆婆感知到了些许危险。
她站在帷帐外看着铜镜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丫头,看起来小冬的离去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悲伤,却叫她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萧毓柔一日不出嫁,荣长宁便指派几个被自己拿捏住的官眷日日给朝中大臣吹枕头风。
宫中的萧毓柔闭门不出,绝食明志。几个荣长宁派进去的小宫女日日有意无意的言说到南疆荒蛮民风粗鄙,人人狡诈阴险,就连刚回下地跑的小孩都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越说越悬,仿佛萧毓柔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