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刚一进门,荣长宁便咬住了牙根说了一句:“派了谁去狮子楼?”
还没等小冬回答,荣长宁又是一句:“找些药毒哑,卖去矿里作工。”
“是。”
手脚不利索的人,留在身边也只会拖累自己。荣长宁收起了那些没必要的心慈手软,披上外袍打算到后院去瞧瞧。
事情过去三五日,荣长宁还是没有揣测出常秋素在案桌上画的几个道是什么意思,本就多疑的荣长宁总是不自禁的去想。
外边刚会走路的白疾被白楚熤拎到院子里,顶着秋日烈阳扎马步,奶娘婆子见了心疼到不得了。
荣长宁坐在廊下避着太阳看账册,也不忍抬眼多去瞧。红婆婆越看心里越觉得不安:“这都半个时辰了,该给孩子叫回来了吧?”
一边翻账册的荣长宁也无奈的摇摇头:“他爹不让叫,说是要等到他回来了才行。”
“话都说不全的孩子,何故这么为难他呢?”
“白家的男人都这样。”荣长宁端起温茶砸吧砸吧嘴:“我听说阿熠小时候也是如此。疾儿不足月生下来便体弱,十几日一次风寒次次落不下他的,他爹磨一磨指不定就磨好了。”
看她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红婆婆深吸一口气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可自己总也扭不过荣长宁,只急得来回踱步最后指着荣长宁:“你们两个混账羔子!还真是铁石心肠啊!等我哪天下毒,毒得你们三天下不来床!”
说完提着帕子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嘀咕,若是能叫应国夫人把白疾接到后院里养,可就不用日日扎马步了。
院里人见荣长宁满不在乎的样子,便也知道大公子是没得救了,没多会的功夫人也就都散去了。荣长宁赶紧放下手里的册子,跑到庭院里一把拉起白疾抱进自己怀里:“快在娘腿上坐会儿,你爹在北塞是个怪物在家里也是个怪物!”
小冬掀开食盒,一手端着糕一手端着酸梅汤蹲在地上赶紧叫白疾垫一口。
荣长宁心疼的给白疾擦汗:“不过也不怪你爹,现在吃些苦头日后长得壮实,好无病痛之忧。”
“主母,侯爷要回来了。”
白疾听到两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一把将手里的糕全塞进了嘴里,又拿过小冬手里的碗将酸梅汤灌进嘴里,站得直直的继续扎起马步,眉头紧刻着:“阿娘,叫阿爹走~”
“你叫阿爹走去哪里啊?”荣长宁拎着帕子仔细的擦掉儿子嘴边的碎渣,又掐了掐圆嘟嘟的小脸:“疾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