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姜安这句话给耗尽,抬手抽出腰间佩剑抵在萧祁禤的脖子上:“最后问殿下一句,长宁在哪?”
……
即便白楚熤在外面闹出老大阵仗,眼看就要给晋王府掀翻,荣芯的密室里却听不到一点动静。
她的眼里只有日日积攒下来的对荣长宁的恨,她要看着荣长宁被死死绑在自己眼前,任由自己宰割的模样。
丫鬟拿出事先备好的供词放在一旁,小厮拿出了个空碗,碗上搭着把一掌长的匕首。
荣芯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案桌前:“要么怎么说读书人厉害,他们有笔如刀巧舌如簧,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时候眼睛都不用多眨一下。我求了好些人,才求得了这样一封供词。上面写着的是你家侯爷伙同太子意图逼宫的罪证,你签字画押,我倒不是不能放你一条生路。”
荣长宁瞥了一眼所谓的供词:“签字画押,就等同于将我丈夫的命运交到晋王殿下的手里。否则,就是将我自己的命运交到你的手里。”
“还是二姐聪明,什么话一点就透了,根本不用多去啰嗦。”
昏弱的烛火印在荣长宁的侧脸,本就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邪邪的笑:“否则,你会一刀一刀割下我的皮肉?放干我的血?用我的躯壳去祭奠徐云翘?”
“都这个时候了,二姐便也别再嘴硬。这是王爷给的路,二姐自己选。”
“既然要选……”荣长宁将密室里的人一个个的看了过去,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荣芯身上:“跟着晋王也没什么不好。放我下来吧,我画押就是。”
“看来你也没那么在乎你家侯爷。”
荣长宁冷笑到:“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虽不是荣芯想要的结果,可想想萧祁禤要的东西,荣芯也只能摆手叫人放人下来画押。
荣长宁踩着地上碎掉的瓷盏,一步一步的走到桌边,失了魂一般的念叨:“有笔如刀,好一个有笔如刀。当年,晋王也是用的这般法子陷害了太子殿下吧?”
说罢荣长宁猛然抄起碗上的匕首,回身划了小厮的喉咙,又随手抓住身边的婆子疯狂的捅上几刀。
荣芯吓得朝后退几步躲到了丫鬟身后:“按住她!快按住她!”
“啊——”
没了束缚的荣长宁掀了案桌见人就刺,很快,白锦鞋就踩在了七零八落的尸体上,玉白色的衣裳沾满了血迹。她拿起所谓的供词,一字一句的仔细回味,也在回味荣芯和荣蘅的手笔。
从来没有见过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