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蘅往晋王府送金子的事都谁知道?”
荣荠寻思了会,见到没什么人看着自己才回答:“也没谁知道,那日我去后院看到五哥的车子上装了大箱子,趁着美人偷看了一眼里面金灿灿的,天刚一见黑就送去晋王府了。五哥回来后也是出手阔绰,本就是百宁侯的儿子,在皇城里甚是吃得开。”
“吃得开就好。”荣长宁虽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看着宴席上推杯换盏,又看了看荣蘅,嘴里的饭忽而难以下咽。
宴席上人都喝得大醉,时候又不早,明武侯夫妇便在空了许久的绾清院歇下。夜里只听风吹树叶簌簌作响,荣长宁枕着自己的手臂痴痴的望着帷帐。身边白楚熤睡得正酣,回身将手搭在了荣长宁的腰间。
荣长宁本就思绪烦乱,随手将白楚熤给退了出去,就听到‘噗通’一声,荣长宁赶紧从床榻上翻腾起来:“怎么了?”
白楚熤揉了揉惺忪睡眼:“没怎么,被子掉地上了。”
“怎么这么大声音?”
“因为你丈夫夹在被子里!”白楚熤坐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大喊,就差扬起脸一声嚎出来,最后还是要自己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带着被子回到床榻上:“为夫可是真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
荣长宁转眼趁着黑瞥着白楚熤:“你觉不觉后来玉蒲的和谈十分蹊跷?”
白楚熤仰在枕头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着荣长宁的话:“你是想说,玉蒲本已经因为粮草耗尽退兵,突然又反扑回来的事?”
“我当时还以为是破釜沉舟,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又不敢胡乱猜忌。”
“这会还想这些做什么?”白楚熤一转头,眼睛里放着光:“你瞧晞妧多俊俏?安静听话又乖巧,比咱们家那两个可爱多了,好在边塞也能安稳一阵……咱们是不是也得抓紧些?”
荣长宁直想荣蘅会不会与萧祁禤走得太近,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可白楚熤却丝毫不在乎,一掀开被子便将荣长宁扯进自己的怀里。
虽说心里对荣蘅这次回来与荣长宁显得有些疏远,但该有的礼数却一点都没有忘记,一清早去给父亲请安的时候,也是本本分分的带着妻儿站在荣荠身后,和善的笑着,十足十的谦卑。
到了屋子里,也是一大家子和和气气的吃茶,本和荣秦氏说着悄悄话,荣蘅的媳妇便走了过来,轻轻的坐到了一边空席上,微笑着和荣长宁说到:“总听夫君提起二姐,昨日见了也没得空多说几句话。”
荣秦氏微微点头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