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冷静的回答:“主上说,郡主才是我们共同的主子。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郡主。”
“是吗?”荣长宁轻笑了下:“那我若是叫你去杀甫玉呢?”
“……”人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跪在荣长宁脚下默不作声。
不同于从小养在身边的苍羽,十三岁才被收在身边的刺客就如同已经长成型了的树,心已经长成了自己的形态,已经能够明辨是非识得时务,是不是真的一条心还未必。
她跟在甫玉身边,说不定也知道许多甫玉的事情。想着,荣长宁收起了剑:“你叫什么?”
“墨姝。”
“甫玉身侧高手如云,让你去刺杀不如说是去送命。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又这么想活着,那就别待在这了。以后,你跟着我。”
“那苍羽姐姐来找我呢?”
“你只管与她见面。”说完荣长宁摆手,叫人将墨姝带了下去。
直到回了皇城,这个叫墨姝的女人都没有再近过玉蒲王的身,她像是忘记了甫玉的交代一样,就这么叫玉蒲王迈进了轩辕门。
这一遭北塞,仿佛是做了个不长不短的梦,合兴楼狮子楼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一仗打死了玉蒲战将熬死了先玉蒲王,亦打出了大齐国威,叫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说是为了迎玉蒲王,皇城上下灯火通明热闹了整三日,战车从轩辕门一直游行到兰泽巷,车上站着画一般的少年人扮的‘白楚熤’。
人追着说着笑着,好不热闹。
独独白家,安静得不行。没有庆功酒,也没有还宴。连带着应国夫人白疾白越,三房四世尽都坐在那。一个个板着脸,尤其是三房叔父白修远,眼角耷拉着,一脸的倒霉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