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位居高官,对他的仕途有所助益呢?如果他的心里也包藏着和我一样的野心呢?”
红婆婆静默的看着甫玉,面前珍馐无数,却叫人张不开口。
“或许离怨已经找到自己生父,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给自己最大助益的机会?姑姑,你猜他生身父亲是谁?”
甫玉笑着发问,叫红婆婆不知要如何回答。她清楚,离怨从决定进皇城做官的那一日起,便开始用藏香阁的势力在大齐寻找自己的生父,而尊主也并没有拦着他。
“咱们都是跟随摄政王的人,何故彼此为难呢?”
“可你给的,不是长宁想要的。”
“这琉璃世界锦绣乾坤,你说不是她想要的?那只是她没有真正的握在手里过!”说着甫玉张开手按在桌上:“这天下本该是他的,姐姐拼了一世几番生死才有了大齐的太平,这一切都该是长宁的!你跟我说她不要?”
甫玉忽而靠到垫子上冷笑:“她为什么不想要,是因为放不下与白楚熤的‘好日子’?可如今,白楚熤到了北塞,生与死都要看着造化不是吗?”
这番话似乎提醒了红婆婆,她再不能多坐一刻,起身就跑回了侯府,一路上不论看到什么都不敢耽误。
她将这一切说给了荣长宁,本就坐不住的荣长宁更加惶恐不安。心里,也悄然打定了一个主意。
……
正值盛夏繁花绚烂,应国夫人却小病不断,这几日风稍微凉些便要咳嗽不停。荣长宁早早叫人炖了枇杷叶蜜枣汤,晚上时带着一起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孩子都睡了?”
“啊。”荣长宁点头,心事重重的样子被人看在了眼里。
应国夫人也不忍叫她有口难言,将手里的碗放在一旁,拿起帕子擦擦嘴角:“你有事就说吧。”
“我……”
瞧着荣长宁‘我’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应国夫人突然发笑:“怎么吞吞吐吐的这般小家子气?让祖母猜猜。”
荣长宁坐在下边悄悄抬眼,看着应国夫人向下垂的眼皮,心中倒是有些不忍。
“你丈夫刚走,这一走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满打满算不到两年,分别了三次,想起他在边地吃不好睡不好,你于心不忍吧?”
“祖母!”荣长宁的脸瞬间涨红,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更不好说是因为甫玉的一句话,自己才心系北塞。
“说说,你想干什么。”
手里的帕子捏了又捏,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