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比这隆冬还要寒凉。
她义无反顾的走到了门口,荣苓突然喊住她:“荣长宁!”
她停住脚步,听人在背后说到:“明武侯,一定会尽全力洗刷殿下的冤屈,是吗?”
荣长宁没有吭声,推门出去,没有一点留恋。
守在门口的下人关门前,走进屋子给荣苓行礼:“侯爷有命,若是大小姐不肯喝便生灌下去,今日午时之前务必处决祸害。”
“祸害……”荣苓难以置信的喃喃到:“祸害……我是祸害……”
原来再疼爱她的父亲也会要她死,只给她到留有到午时的时间。
荣长宁在汤碗旁留了个香囊,看针脚便看出这是她亲手缝的。这样的香囊荣苓不知道攒了多少。
看看还没有关上的门,门外的一片银装素裹干净得容不下一丝污垢,原来没有父亲的庇护没有荣长宁的扶持,自己这个大小姐都会变得如此可笑。
鼻尖一酸,荣苓哭笑不得。不敢承认眼前的一切不敢面对自己的死,甚至在心里奢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许没一会就有人来告诉自己父亲改变了心意。
外面的人不催,她便这样又哭又笑的熬了许久,直到离午时还有最后一刻,她都没有等来父亲。
看来自己真的是十恶不赦了,比当初的徐云翘还不如。于是伸手去拿那碗已经冷掉的鱼汤,长宁给的药,大抵不会疼。
刚要入口,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家奴应声而到,荣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打晕套进袋子背走。
……
嗜睡的人,大多是在逃避着什么,一直昏睡的荣荠张开眼睛便抓着荣长宁的手,不让她走。
眼看着黄昏迟来,该是回府的时候了,小冬上前想要提醒荣长宁,荣长宁却摆手叫她下去。
怀里的小家伙是自己从兰泽巷带回来,亲手教亲手带到了这么大,如今横遭变故,就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了自己的心上,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荣荠活下去。
“荠儿,都过去了。你放心,二姐会烧了那个地方……”她抱着荣荠,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所有在那里见过你的人,都活不过明日。谁再说一句你的是非,二姐便血洗他三代。”
怀里的人小声啜泣,随后放声大哭,整个院子都是荣荠撕心裂肺的喊声。门口的人听着不忍跟着落泪,但他们清楚,哭完这一阵荣荠便算是活了下来。
子时荣长宁终于从荣荠房中走出来,等在门口的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