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愣愣的看着红婆婆,端着粥碗,忽而想起昨日甫玉在山上说过的话:“三房的事,真和甫玉有关?”
“是,不过我想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钱。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他府上走了一遭……”说着红婆婆摇了摇头,意思是想借住甫玉的旧情将白家拉出这场是非的打算,落空了。
荣长宁回到:“抓不到边际的事,就算是他承认过,咱们也没有办法。看来三房是要将事情顶下了,等疾儿好些,我去三房走一趟看看叔父是什么意思。”
“就不要再管三房了,除非有法子能叫侯爷回来。”
“我知道,但也总该知道人家的意思,才好做自己盘算。这会两家关系最是尴尬,也最受不得误会,一不小心让人觉得咱们急于脱身忘恩负义。”
“去走动走动也好。”
事实上红婆婆并不想叫荣长宁出门去,一个是白疾的病未曾好利索,一个是外面风言风雨又掀了起来。
长房与三房的府邸距离不远,也还是要穿过一条街,车一过,异样的眼光便跟着车子一同驶过。小冬跟着车走,也感觉到了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便叫小秋先去打探了一番。
不打探不要紧,这一打探真是叫小冬气昏了头。
……
原本草木缝生的三房,也被一阵秋霜打得处处败落凋零,枯黄一片了无生气。就连下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白修远的脸上更是多了颓唐之色,倦怠的眼角始终抬不起来。
“是我不争气的儿子连累了长房。”
“叔父,这会儿不是计较得失的时候。”
“白家先祖是大齐开国元勋,世代谨慎,恪守臣之本分。从来没有想过,竟在我这一房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将全族瞎陷于不义的境地。愚蠢至极,可悲至极。”
“我托人问过庆国公,堂弟的情况不容乐观。若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开采铁矿并非堂弟一人所谓,多少是能分担些罪责的。最不济也能保下一条命。”
“我倒是不知道咱们三房竟然穷到了这份上,吃着皇粮还要他去冒死开矿。祖宗光耀上抹了黑,给叫他自己擦下去。”
荣长宁不解的回问:“他自己?”2018
“以死谢罪,说不定还能给白氏一族换回些颜面,也能留个家风严谨的名声。看在白氏祖祖辈辈留下的功勋,圣上兴许会从宽处置白氏一族。”
他居然要自己的儿子以死谢罪?
若放在从前,荣长宁或许会觉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