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难防,人心难测。”
红婆婆一转眼,像是回望起了过去,眼旁沟壑又深了许些。
……
兰泽巷外人来人往,卸船的工头支着腿坐在牂牁上,一边还磕打着手里的刀鞘,上衣懒散的敞着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太阳晒得地上蒸腾出热气,逼得他再坐不住,起身到一边棚子里寻酒吃。刚走了一半,就听到匆匆脚步声,抬眼便瞧见七八个人抬个黑布袋子,忙从角落小院里走出来。
“哥,那是谁家院子啊?那里边装的是什么?看起来像是羊或是狗的。”
工头定眼瞧了许久,黝黑的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刀疤:“闭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也别看。皇城可不比别的地方。”
说完工头也别过头不去看。
兰泽巷向南过一个山头就是当初扔徐云翘尸身的乱葬岗,时不时的飞过来几只啃食尸身的乌鸦。繁茂苍郁的枝叶,也压不住那片死亡带来的荒凉,同繁华热闹的度江口简直是天上地下两个光景。
几个人连袋子都没拆开,直接顺着悬崖扔了下去。就算里面的人没死,摔也要给摔死了。
码头的船还没卸完,荣苓派去送东西的人便到了,院子里了无生息一片死寂一个个人都找不到,只剩下床榻边的一滩血迹。
人见了转身出院子去,渡口前一眼看到人高马大的工头,荣苓的人赶上去拱手问话:“劳烦问一句,足上可曾见过谁来过这院子?”
工头捂着眼睛迎着太阳,回想着刚才那行人的衣着又看看眼下人的衣着,虽都是家奴模样,却不难辨认并非一家。
两两相望过后,荣苓派去的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从怀了掏出了折好的银票悄悄的塞到工头的手里:“天气热,劳烦工头带弟兄们去吃吃茶。”
工头不推辞,顺手就将银票揣了起来:“来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但我看清楚了他们的腰牌,等着我画给你瞧。”
说完人便转身去寻了个木棍在地上粗略的画了几笔,却也不难看出那是明武侯府的腰牌。千军万马
工头一边画还一边说:“他们带出去个黑布袋,瞧着是个没了气的。他们出门后就直奔后山悬崖去,我看你们是找不到了。”
尸身都找不到,那也就只能拿明武侯府交差。
荣长宁做什么,并没有避讳应国夫人,遂后院的老夫人也是什么都知道,却也不参与荣家姐妹斗法。
她关心的,只有荣长宁肚子里的孩子。听说了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