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祖母。”荣长宁冷笑了下:“是我。”
白修远指着地上的人,心里自然清楚白陆氏对长房生出的心思,但没有想到她会做得如此荒唐。
传出去,自己岂不被皇城人戳穿了脊梁。遂干脆一下跪到了应国夫人面前:“大伯娘,是我主家有失,这么多年放纵竟惯出了这么个东西来!如何处置全凭大伯娘一句话。”
应国夫人看着地上多少年自己都拿着没办法的妇人,眼中略显疲沓:“圣上令禁厌胜之术,皇城里天子脚下,胆子也忒大了些。”
听到这话,白修远大抵知道了应国夫人的意思,于是叩首三下:“如此毒妇,断不能留在白家。但念及其为白家育有三儿两女,还请大伯娘给条活路。”
小冬站在荣长宁身后小声嘟囔到:“都咒着我家老夫人死了,还给条活路?”
三房大公子忍了半天,终于是掐到了长房的把柄,抬手指着小冬:“什么规矩?!主家讲话轮到你个下人插嘴?该拖下去打死才对!”
荣长宁慢条斯理的抬了抬脸,像是被抢了食物的狼一样瞥眼看向那大公子,气势威逼,竟叫个大男人不敢开口回嘴。
“小冬。”
“奴婢在。”
“跪下,掌嘴。”
听了荣长宁说话,小冬干脆的跪倒地上开始掌嘴。刚打了两下,脸都没红,荣长宁便摆手示意她起来。三房大公子本还想说什么,但想到那是荣长宁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这又是长房的府邸,便也不敢再吭声。
因为他清楚,此刻惹恼了荣长宁,对自己母亲全无好处。
前堂又安静只剩下骀荡春风,有人吹得心里舒畅,有的人却悚如针刺。
白修远回眼看看闷头跪在地上的白陆氏闭上了眼,半生夫妻,即便再两看生厌也还是有些不忍,最后只咬咬牙说到:“远替此毒妇请家法百鞭,即刻写下休书,将其净身逐出白家。”
“父亲!一百鞭打下去母亲会死的!”三房大公子赶紧跪倒应国夫人面前:“祖母,这是要母亲的命啊!”
白悦宜冲到前边紧紧抱住白陆氏:“阿娘会被打死的!”
“婶母做这些事的时候,可不见得是怕死。”白楚熤终于是恼了,将应国夫人面前的草人狠摔到了地上:“熠不觉此为重罚,只认为是其罪有应得。若非顾念旧情与家族门面,是当见官好好说道。婶母,你试图攀诬长宁的时候,难道不心虚吗?”
“堂兄。”白悦宜心疼的抱着母亲:“年幼时家里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