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了百宁侯府。
事情终于算是落停,其余的自己也管不得了……
荣长宁坐在妆台前望着紧闭的窗子,心想着皇城里的年,是不是要难过了。
可皇城上下,并没有因为废太子而变得沉闷。爆竹照燃,红灯照挂,长街上照样熙熙攘攘,宫宴也照摆。
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位被废的太子。
但荣长宁知道,他们并非是忘记了,而是不敢想起。
跨过门栏,荣长宁站到了庭院里,看着白楚熤抱着孩子看姜安手里的小灯笼。
她不知道白楚熤的心里是否因为自己的不顾一切而介怀,每每提及此事,他总是囫囵过去,而他越是这样,荣长宁越是觉得自己枉为人妻。
听到声音白楚熤转身,见到是荣长宁便拿起儿子的小手朝她摆了摆:“煜儿叫阿娘,阿娘阿娘!”
荣长宁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笑意,上前抱过儿子问到白楚熤:“你一大男人,日日围着孩子转成何体统?叫外人叫那些同僚瞧了去岂不是要笑你?”
“笑我怕什么?也已经被指指点点这么久了,抱抱自己的儿子他们还要说嘴?我还真是没闲工夫扯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其余的便都无关紧要。”
“太子被废,群臣便都上谏要圣上立储,离怨哥哥可在其中?”
白楚熤想了想:“最近一阵子离怨极其谨慎,可从不管那些事。我也顾不上那些。只是长姐回府后,怎么一直都没有消息?”
荣长宁也摇了摇头:“过几日回门,总是会见到的。”
“上次见阿若,他说岳父大人派人将四姨妹接了回来,快马加鞭正月十五便要到皇城了。”
荣长宁哄着怀里的孩子朝门里走,进了屋子才漫不经心的回一句:“父亲思念女儿,人之常情。说到底,我终归是个外人。”
此刻荣长宁对这件事不气不恼,白楚熤竟觉得有些心疼。养育自己二十载的父母,竟也不是亲生的。
无论如何还有娘家可依仗的荣长宁好似又什么都没有了,在荣家也成了外人。她的亲人只剩下自己和煜儿,他的依靠,也就只剩下了自己。
想到这白楚熤一把抢下荣长宁怀里的孩子,塞进了小冬怀里,自己则紧紧抱着荣长宁。
所有人都还不曾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楚熤已经撇起了嘴:“无妨,旁人家的事,咱们也不稀罕管。阿若都成家了,年后便要媳妇就要生下孩子。任凭四姨妹道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