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中所望好似故里:“长宁本不姓荣,不是吗?”
白楚熤猛然抬头,不明白身边人说的是何意,应国夫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只是紧盯着荣长宁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是!长宁并非荣家的女儿,却受荣家养育之恩十余载。遂长宁该拼尽所有,救荣家长女一命,救荣家上下于水火。哪怕圣上动怒,长宁孑然一身,圣上也怒不到荣家头上去!”
话说到这,应国夫人算是知道,任凭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心思,哪怕是白楚熤、荣家,哪怕是她的儿子。
“陈家如华妹妹,最是心善人也贤德……”说到这里荣长宁不禁红了眼眶,那些话如鲠在喉难以说出,更不敢看白楚熤的眼睛:“尚未婚嫁。若是长宁真不能回来,还请侯爷三媒六聘求娶陈家如华为正妻。她定能善待我儿,孝敬祖母,相夫教子……”
白楚熤简直要被气昏过头去,指着跪在地上的荣长宁问:“荣长宁,你说的什么昏话?!”
只见荣长宁稽首大拜:“长宁别过祖母,多谢祖母多年照拂!长宁心意已决,此去,不知会否有期。万望祖母保重!”
说完,起身,迈着大步的朝门口走去。
玉白的身影推门而出,像是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白楚熤已然发了懵,至于她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养在百宁侯府的前因后果,白楚熤也不想知道了。起身追了出去,对着院中白茫茫一片大喊:“荣长宁!你给我站住!”
连廊里,人回头看他。皙白的小脸上眼眶红得叫人心疼,她却还是留给白楚熤一抹笑。
他紧刻着眉头,还是曾经那个跨于马上呼啸而过的少年。少年怒气冲冲快步走到荣长宁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质问:“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玉瓷一般的小手抬起来,拍掉了白楚熤领子上的碎雪,歪头看着他:“侯爷可千万别做傻事。”
“你交代了一切,对的起所以有人,唯独对不起我和儿子。”
他紧握着荣长宁的手,生怕自己一松开人就消失不见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下了头面有愧色,最后还是笑了下:“这天与地间,不论是谁,我都不敢对其不起。这辈子,也就只敢对不起你了。”
这句话听得白楚熤想要发怒却又不舍得,一把将人揽进怀里,鼻息下是荣长宁发丝的气息,怎么嗅也嗅不够。
怀中人去意已决,白楚熤知道无论是谁也不能叫她改变主意,即怜惜又不忍的闭眼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