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但荣长宁此刻丝毫没有兴致去理会荣芯,而是一门心思挂念着宫中的长姐,时时刻刻的盼着长姐能安好。
……
适逢白家小公子满月时白楚熤忙着,太子殿下还拘着,荣白两家在朝中处境甚是微妙,旁人皆避之不及。
辩到了最后,白楚熤竟被圣上一挥手,从大殿中直接驱回家中,为的就是要他不再参与此事。
此时本该摆宴庆贺高朋满座的明武侯府,却清冷的像是封进了寒冰里去。荣长宁坐在白楚熤身侧宽慰:“圣上这是想要你撇清关系,越是这个时候,将你摘出来越是好事。”
“如何撇得清?”白楚熤小声嘟囔着,望向小床上熟睡的婴儿轻叹了口气,转眼看看荣长宁:“真心话?”
“什么?”
“抛开太子殿下是否真的蒙冤,东宫获罪,你长姐甚至荣氏……现如今我被困家中有言不得上,半点力气也使不了。”
荣长宁也垂眼轻舒一口气,靠在了白楚熤身侧:“侯爷错了。”
“嗯?”
“于公,侯爷是朝臣后是家主,于私,侯爷是家主后是夫君。而且,咱们也不该急更不能慌乱,一味冒进指不定会激怒圣上。无用不说,且引火烧身。我……自然是想长姐平安的,可太子殿下恼得是圣上,又是谋反这样的大罪。自古帝王多疑东宫之位敏感,没有证据驳下去也是白驳,圣上痛斥贬责,也算是有心保住白家,未尝不是件好事。”
听过这一席话白楚熤不由得点点头,忽而发觉自己这是被朝堂上摇唇鼓舌的文臣给气昏了头,居然这点耐心都没有:“也对,清者自清,太子殿下为人宽厚定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岳丈如何言说?”
“父亲能说什么?昨日还借荠儿的嘴说荣芯想回皇城的事,实则是想要试探我的态度,心思全然不在长姐身上。”说到这荣长宁眼里多了许些怒色,手里牛皮绷起的拨浪鼓也不摇晃了,随手就丢在一旁。
白楚熤见状安慰着抚了抚她的脸颊:“岳丈是不得已。朝中有我和离怨,群臣上奏且没有定论,自打岳丈重病赋闲家中便更说不上话了,只能想办法宽宽自己的心。”
“我本来还想明日回门去看看,但听说荣芯的事,便知道回去以后父亲定然要就此言说,摸不准还得为此吵上一架。遂还是作罢了……我带着荠儿去海慧寺上柱香,权当散散心。”
“可惜我不能出府门,你带着姜安去。”
“去海慧寺就那么远的路,我去了就回,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