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会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不似昨个还飘起了细雪。
“主母,地滑,慢些走。”小冬提醒着,荣长宁丝毫没有放徐脚步的意思,匆匆回了竹苑去。
赶巧白楚熤下朝回来,刚到屋子里坐下打算和盏热茶,就见荣长宁抱着暖炉进了屋,赶紧放下茶盏问小冬:“怎么回事?怎么叫主母穿得这样单薄?”
“主母走得急,都没来得及披上狐裘,一路上也没停下半步。”
“要说也是主母给你们惯坏了,怎么就连个狐裘都披不上?她一有孕在身的妇人,走再快还能快得过你们两个半大的小丫头?”
“你有火气朝你自己人发去,少在跟我的人耍威风!”说着荣长宁狠狠的剜了一眼白楚熤,随手将手炉扔在一旁。
听到荣长宁话语里带着火气,白楚熤再不敢多说小冬小秋半句,小心翼翼的坐到荣长宁身边:“怎么去三房吃个茶吃出了这么大的火来?”
“在你们白家的屋檐下哪里还敢有火?”
“夫人又说笑!”
见到这会白楚熤还在嬉皮笑脸,荣长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脾气愈发像个孩子,丢了一如既往的稳重,转手一巴掌打在白楚熤怀里:“成婚前你在禹城是怎么说的?我且不计较那些,现如今你要纳妾便纳妾,一个个的何故盯着我不放?!日日被人夹枪带棒的揶揄一顿,还不如回娘家躲个清净。再敢招惹我,便叫阿若一剑劈了她!”
说完荣长宁便将脸别过一头去,翻开账册不愿再理会白楚熤,桌角的栗子糖也是瞧也没瞧一眼,兴致全无。
白楚熤转眼看向小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去三房吃茶吗?”
“是去三房吃茶了的,可……可也不单单是吃茶。三房夫人还要将凌霄姑娘送到咱们府上做姨娘呢。还说凌霄姑娘和侯爷你情投意合,主母又有孕在身,若实在不让纳妾,外人会觉得是主母霸着侯爷,好像是主母棒打鸳鸯似的。”
“原是为了这事?!”白楚熤忽而拍了下桌子,吓得小冬手里的狐裘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白楚熤起身便要走:“我这就去找那些妇人理论去!夫人且宽心!我定和他们说清楚,若吃盏酒就算情投意合,赶明日我就带三叔去清月坊,多找几个姑娘陪着吃酒,一个个都纳回府去。”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倒是逗得荣长宁忍不住笑:“你且坐下吧,这府上不懂事的有我一个便够了,左右婶母现在还说不出我什么来。若是你便不一样了。”
而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