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娃娃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是叔父的小妾记恨婶母,才做了这样的荒唐事。别人家后宅的事我不愿多问,只是偏不巧,那小妾是和贵妃从北塞玉蒲族带过来的侍女,和贵妃在宫中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缠着圣上要个交代。太子殿下说圣上为这事又许些时日不去和贵妃宫里了。”
“好在圣上不曾心软,可若是和贵妃休书玉蒲,玉蒲为此发难,岂不是惹出了祸事?”
“遂我与太子殿下时常留意,不会叫和贵妃传出消息去,而桑图王子便不一定了,要拜托离大人。”
“你是想叫我去找离怨哥哥?”
“自然不是!”白楚熤这反应,真是像荣荠见到荀敬岐:“我怎么会叫你去找他?我与他知会一声就是了,凭着藏香阁在江湖中的势力,拦下一封信算可能比朝中派人要快些。”
“如实和贵妃肯安生,倒也不用这般麻烦了。”荣长宁垂眼思索着,亦或是自己可以进宫走一遭,可自己进宫是探望长姐还是圣上呢?
若单单是为了心里怀疑便叨扰圣上,实在不值得,但荣长宁一样不忍心去麻烦长姐……
虽说是三房的事,可若真的因为后宅里的事挑起大齐花费十几年修来的郡境翕然天下安澜,可是不值当的。
想得再坏一些,挑起两族战争,白楚熤岂不是又要远赴穹关?
到时候生死难料,想想便觉得心焦。
遂荣长宁觉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二人白楚熤说的法子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对于和贵妃的小执拗难以根除。
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辗转了一夜,心情也开始变得燥郁。仿佛有孕后人是容易烦闷焦躁,或许去了海慧寺听听那钟声瞧瞧山涧流水,心情会好些吧。
海慧寺在城南,马车要行半个时辰。
得知白楚熤要带着荣长宁出去,应国夫人好生叮嘱要好好照顾,好叫人给马车铺了好些个软垫子。
拎出门的时候白楚熤站在门里给荣长宁好好系了披风的带子,荀敬岐瞧见了转眼瞥了瞥荣荠:“诶,你怎么不披个披风啊?”
“我不冷。”
“秋日里风大。”
荣荠冷言冷语的回答:“冻不死我。”
“你这丫头,平白无故的干什么这么冲?”
“你我之间从没有‘平白无故’四字可言,荀小公子贵人多忘事,大抵不记得兰泽巷了吧?”
“你……”荀敬岐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