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子之心甚苦,你是急昏离开头的,我也不会为此多做计较?”说完应国夫人看向荣长宁:“只是长宁太委屈了些。”
“……”
即便来之前白陆氏已经想过自己要放低身段,到了荣长宁面前却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张这个口。
她清楚荣长宁并非像自己儿媳那般随哄哄便能糊弄过去了,实在过不去的,摆出自己当婆婆的款儿来,吓也给人吓住了。
屋子里一时变得寂静,荣长宁瞧着白陆氏对自己是实在说不出什么软话来,也是不愿意再看她对自己虚与委蛇言不由衷,只冷着眼睛说一句:“婶母多虑了,还是悦宜的身子要紧。大夫可来看过?是否还有大碍?”
“好多了,只要好好养着不日便可康复。”白陆氏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笑眼看着荣长宁:“多亏长宁送药及时,悦宜才捡回了一条命,婶母当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
“何必多谢呢?我家侯爷自小受三房照顾,战场上三房叔父更是捡回了侯爷的一条命,如今我救悦宜妹妹一命正是应该。”
荣长宁话语挑明,自己这番作为并非看了谁的面子,只是在还这些年长房欠下的人情。
即便白陆氏听出了荣长宁话里有话,却也只能赔笑忍着,就算想找茬也找不出什么来。
紧跟着荣长宁又问一句:“那日叔父走得急,后来的事也是一点都没听说,悦宜妹妹到底是开罪了谁?为何会遭受这样的苦醉?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说完荣长宁朝应国夫人叫人准备的软垫上靠了靠,应国夫人也不吭声,等着看白陆氏适合说辞。
眼瞧着白陆氏的脸色逐渐难看,甚至变得铁青,也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最后只听她挤出了一句:“我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应国夫人点点头,亮而有神的双眼叫人看不出她已进暮年,她告诉白陆氏:“不知从何说起,便不说了。”
“她怎么不知道从何说起?”荣荠凑到荣长宁耳畔小声说到,荣长宁转眼瞧她:“你知道些什么。”
荣荠放下手里的茶盏,拄着席子使劲朝荣长宁身边蹭了蹭:“昨个三哥带我去合兴楼,我去小解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白家三房打死了个妾室。因为是白家的事,荠儿也就多听了一耳朵。人说白家三房嫡出的小姐中了剧毒一病不起,这两件事怎么就如此巧合?”
连荣荠一个孩子都如此怀疑,那些传话的心里也一定是这样想。
人若是就此打死了,也算是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