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里带着挑唆,荣长宁看着她也是想喜欢也喜欢不起来。小冬本是惶恐,后来也发现白陆氏实在挑唆自己和主母的主仆情分。
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就算是有,小冬也不会信了她的话掉转枪头指向荣长宁。她想利用自己,门也没有。
于是小冬沉了口气,站在荣长宁身后也是无所畏惧,语气轻轻却不容抗拒的回了一句:“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小冬虽没念过什么圣贤书,却知道为人仆最是该尽忠,更知道恪守本分,你该自己管的事绝不多嘴多舌多伸手。”
“你……”白陆氏刚要发作,荣长宁赶紧喊了一句:“放肆!”
听到荣长宁喊,小冬当即跪到地上:“主母恕罪!”
“婶母说要抬举你,你倒是学会不识好歹了。”荣长宁像是在说小冬,却对白陆氏冷着脸,眼中泛着幽绿色的光,仿佛是寒瑟的秋风。
白陆氏刚还想说什么,荣长宁直接说了一句:“别跪在这丢人了,回院子罚你。”
而后对着白陆氏微微颔首:“下人没规矩是侄媳的过失,这边回去好好教训。”
说完荣长宁便自顾自的带着一水下人朝前走,也不管白陆氏是否还有话要说。小冬赶紧站起来跟上荣长宁,更是看也没有看白陆氏一眼。
这一主一仆一唱一和,字里行间的贬低自己,还如此不拿自己当回事,白陆氏也是咬着嘴角强忍着不发作。
等着人走远了,忽而甩了下嫣红色的帕子,本还想着要去应国夫人院里说话的,现在也是没那个心情了,转身就要朝回走。
身后丫鬟提醒:“主母,不去老夫人院里了?”
“去什么去?”白陆氏一眼睛剜了过去:“还不是你这狗脑子的忘拿了东西,回去取一趟!”
可丫鬟仔细想着,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拿什么东西,但也不得不跟着白陆氏一起回去。
本是忌惮这荣长宁,也因为这份忌惮而不喜欢,现如今就连她身边的丫鬟对自己说话都敢夹枪带棒的,到底是明武侯府低一头还是百宁侯府低一头?
白陆氏这样在心里想着,丝毫不记得自己是三房的主母,明武侯府的家产与荣光,早在当初三房分家的时候划清了界限。
但在白陆氏的心里,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年,多少在长房是能说上话的。想想小冬刚才的那一席话,便不自禁的甩出一句:“什么东西?!”
像是在说小冬,也像是在说荣长宁,不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