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太子殿下与之情深义重,可他到底是太子,莫说婚嫁,就连吃食都不能由着性子。
人若说是往东宫添些人去,便不可能似白楚熤一般肆无忌惮,说不收就不收了。即便是不喜欢,也要假意与之相好。
荣苓本就没有身孕,三四个女人一进了东宫,自己与太子殿下见面的日子就折了半。
遂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好消息传到侯府去。
不过荣长宁的这一番,足矣叫百宁侯府高兴许久了。
荣若自是欢喜的要去放炮仗,荣荠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当她知道是荣长宁要做娘自己要做小姨的时候,可是神气了好一会,再见荀敬岐的时候,腰杆都挺得老直。
大人也不知道她到底神气个什么劲,
应国夫人特意嘱咐白楚熤,办一场家宴,宴请百宁侯府上下。也不求别的,只想着荣长宁能高兴。
遂那日,明武侯府前前后后下人就紧着忙活,生怕怠慢了亲家。
三房叔父白修远自然要来作陪,那白陆氏也就跟着来了。荣长宁却也没有给她难看,就像从前一般敬着却也不亲近。
眼见着是酒意正浓,白楚熤招呼了一句便转身去小解,回来的路上,就在连廊里碰见了白陆氏。
远远瞧着白陆氏提着帕子等在那四处张望,也是不知道在张望些什么。白楚熠也不避讳,上前行礼跟着问了句:“婶母怎么一个人站在这?”
白陆氏听声抬眼,随即就是一个和善的笑脸:“我散散酒气。”
“啊……”白楚熤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后点点头:“那婶母先散着,我先回去。”04
说完转身就要走,白陆氏赶紧叫住他:“诶!阿熠!”
白楚熤像是料到了白陆氏有话要同自己说似的,背对着她勾了勾嘴角,随后又有装作十分淡然的样子,转头看向白陆氏:“婶母有事?”
“倒是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先前……先前给长宁把脉的事,可能是我逾矩了。”
她说得倒是没错,但白楚熤也清楚,她不过是客套客套罢了,心里怎么想自己又看不到。
于是白楚熤笑笑回到:“哪里的话?婶母也是为了长宁着想,怎么算是逾矩?”
听到这话,白陆氏当即一脸欣慰,笑着点点头:“婶母不白疼你一场。”
“婶母,家有贵客,可不能让人等久了,要不咱们就先回吧?”
“好。”
说罢两人并肩走在曲艺绵长的回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