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荣长宁,自己这会惹得荣长宁不快意,岂不是太不识趣?这点事再看不懂,四十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于是白陆氏放下手里青绿色的茶盏,起身转向应国夫人:“侄媳本是带人来给大伯娘诊脉的,却不想,知道了这样的大好事。我可是不能自己待在这跟着乐呵,得赶紧回去知会他叔父一声去,全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这是正经事。”应国夫人瞧她走也不拦着,只告诉她:“那你赶快去,他叔父知道了也定会高兴。”
“是!侄媳这就去。”说完行礼,丫鬟过来扶着从后面绕到门口去。
这人到底是不简单,心里都不知道气成了个什么,临走的时候还是满眼欢喜,好像自己儿媳有孕了一般。
瞧着她那兴致冲冲的模样,荣长宁差点分不清楚她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等着人走远了,屋子里剩得只有自家人,白楚熤终于不再是那副傻傻的模样,扭头看向应国夫人,祖孙两个对视向彼此挑了挑眉,终究忍不住大笑出声。
盛秋的落叶总是显得清冷,可今年也是不知道怎么了,落叶都十分欢快。金黄色的一片叶,被风卷着飘到窗边安安静静的躺下,晒着暖阳不知道多惬意。
屋里的人凑到了一块,荣长宁跟着白楚熤坐到应国夫人身旁。应国夫人的手从青灰色的袖口里钻出来,指了指白楚熤又指了指荣长宁:“你们两个鬼机灵!真是够人好好喝一壶的!”
“嘁……”白楚熤翻了白眼,一脸无赖的拿起应国夫人面前碟子里的糕饼:“祖母你也是老不讲理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眼看着长宁给婶母下套,不是也没戳破?”
“我为何要戳破?!”应国夫人一脸无辜像是个顽童:“这么有趣的事我为何要戳破?这多有意思?!可不是比合兴楼的戏文好玩多了?”
听到这,荣长宁才算是知道,从始至终,应国夫人都是明白的。不管是白陆氏对自己的刁难还是自己给白陆氏下得圈套,在她老人家眼里都像是戏折一般有趣味罢了。
想到这,荣长宁不忍转头问应国夫人:“祖母都知道?”
“我老太太当然知道!”说着应国夫人伸手拉住荣长宁:“祖母不仅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而且祖母还要由着你三房婶母多番刁难。你们才是家主,咱们长房门前那块匾额立不立得住,到底是要看你们两个。不然祖母在的时候,有些事还能替你们挡一挡,若是祖母不在了呢?谁还护着你们?”
“祖母!”听到这荣长宁不禁抓了抓应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