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冯太医到府上还有高家媳妇的事。
说着说着,便有人大胆的传出一句:“有人听见主母身边的小冬姑娘和那太医说什么,主母体寒难生养。”
几个婆子连连唏嘘摇头,仿佛预见了荣长宁往后在这府上的日子要难以过活了似的。
一直闷不吭声的婆子小声说到:“你们可别忘了,主母娘家是有家势的。”
“有家势又如何?就算是评理评到圣上面前去,也不能叫咱们侯爷膝下无子不是?主母就算再霸道,她也说不出自己的道理。”
“就是,三房夫人日日想着如何往侯爷屋里塞人,从前是侯爷宠着主母,左右挡着给挡了过去。若是真知道主母体寒难以有孕,谁也没有由头再挡着了。就算是老夫人,也是忍不了的。男人啊,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姑娘送进院里,一把掐出水的嫩来,侯爷新鲜劲一上来,也是见不得主母那张冷飕飕的脸了。”
“主母偶尔笑笑也是好看的很,说不准啊,咱家侯爷就是喜欢这冷冰冰的。”
说着几个人不忍哄笑,又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可不是,这男人的心思最是难以摸索。宫中那位婕妤娘娘不也是不笑的?活脱脱一个冷美人,很是讨圣上喜欢。皇城人皆效仿之,还研究出了个冷面妆。”
“可怎么就没听说那位婕妤娘娘进过位份?到如今了,还是个婕妤?”
“宅院里的事都还如此,宫里的事就更说不准了。”一个年轻的厨娘提醒:“咱们还是少说为妙,主母最是不喜欢这些。”
这一提醒,几个人赶紧噤声,四处张望看有没有外人,而后纷纷端着菜盆起身回到灶台上去。
没多一会,竹苑里又来人传消息,小冬听过直蹙眉头,紧握着手走到正剪花枝的荣长宁身边:“主母,三房又来人了,要主母过去说话呢。”
荣长宁小心翼翼放下剪刀,一旁丫鬟赶紧端了水盆上来给荣长宁净手,荣昌你个不紧不慢的拿起一边的香胰子好好涂抹。
小冬跟过去说到:“这次不一样,听说三房夫人还带了两个老家请的大夫过来给老夫人请脉。”
听到这荣长宁不禁冷笑,结果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手:“知道了。”
随手将帕子扔到一旁,荣长宁便到后边去披外袍,带着小冬和林姑姑迈着沉稳的脚步不紧不慢的朝应国夫人院子里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白陆氏爽朗的笑声,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家的闲事竟笑成了这样。
白鞋迈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