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要任人摆弄的才好,只是……太有自己的主意了,连大伯娘您她都防着。说是我叫人去诊脉,可没有大伯娘你的首肯,我怎么可能往竹苑派人呢?这长宁多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白陆氏就差没明说‘荣长宁就是摆明了不拿老夫人当回事’,应国夫人自然明听出了她的意思,迟迟不吭声。
“要我说,就是大伯娘您太慈爱宽容,纵容着小辈,长宁的肚子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是不是该想些什么别的折子了?”
应国夫人端起青釉瓷盏,抬眼反问:“想什么折子?”
“……”
“他们高兴就是了,当初阿熠他爹多属意摄政王妃?若不是我横加阻拦非叫他娶了岳氏,而是将摄政王妃带回来,估计他上了战场就不会那样舍生忘死,多少会有些牵挂在的。”应国夫人一脸看透了的样子,心里对自己的儿子一阵唏嘘。
时隔多年再想起来,应国夫人都觉得心有愧疚。毕竟这辈子,自己儿子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只那一样,自己还没有应下。
应国夫人眼角的沟壑写满了悔意,想着想着便不自禁的鼻头一酸,为免潸然泪下,应国夫人只得一转眼,摇头笑笑:“阿熠心里有数,他高兴比什么都好。”
“可……哎,大伯娘说的也是。我总想着长房得赶紧有后,这样您也能安心。既然您都这么讲,我更是没什么好说的。可我总归是为了阿熠好,现如今南北边陲皆不安定,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要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