熤问的话叫姜安觉得有些为难,但想想刚才白楚熤在离怨面前一脸傲娇的样子,心里觉得还是要跟他说说才好,于是涨着胆子开了口:“侯爷能不能略微……略微含蓄些?”
“含蓄些?我为什么要含蓄些?我又不是个女人!”
“那您也不能这么骄傲啊……”
“我为什么不能骄傲?再说了,我骄傲了吗?”
“您没骄傲,您要是个孔雀都要开屏了。”姜安撇撇嘴,也是为这孩子气的大将军操碎了心:“人家都在议论侯爷脸上的伤,您这‘惧内’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
“坐实就坐实呗。”
“侯爷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呢?人现在都知道你夫纲不振,听得到的话尚且如此,听不到的指不定什么样呢!”
“胡说八道!”白楚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看着姜安,嘴里还振振有词:“我家夫那是一等一的贤惠!人尽皆知!就算卸了我的腿,我都觉得她可爱极了。你懂什么?啥也不是……”
“我……”
“没事少说话,更别将那些碎嘴子说的话传到夫人耳朵里,不然你自己去领军杖。”
姜安也是无奈,小声嘟囔着:“您仔细想想,这是算是什么好话?您还由着传?”
白楚熤一挑眉,欣喜的朝回走,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弘隆铺给荣长宁捡蜜饯,赶紧回府去找荣长宁说话。
而这会的荣长宁,也是没什么心情理会白楚熤,因为侯府又来了位贵客。
不是旁人,正是刚与三皇子萧祁禤定下好事的岳楚儿。
这会的人春风满面眉眼含笑好不得意的坐在应国夫人院子,不单单是应国夫人,就连白陆氏听说未来的晋王妃到了府上都赶紧凑过来作陪。
被白府多次拒之门外,这次岳楚儿倒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她正在这与白陆氏寒暄着,荣长宁和应国夫人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要恭维的,垂耳听着岳楚儿说话,没说多一会便听她问到:“诶,不是早散朝了?怎么还不见楚哥哥回来?”
荣长宁抬眼与应国夫人对视,俩人都没有吭声。白陆氏见了,跟着附和的笑着:“阿熠啊,日日下朝没什么事都要先去长街逛一逛去弘隆铺走一走,给老夫人和自己媳妇带些什么回来。”
听罢,岳楚儿不禁转眼瞟了下荣长宁,见到荣长宁面色红润便满心的不畅意。想想往后自己的阶品远在荣长宁之上,便也没那么不畅快了。
放下茶盏,拿起一旁的团扇轻轻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