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楚熤听了会心笑笑:“你现在就算想退,也是无路可退了。”
“时候不早了,该歇了。”荣长宁拿起一边的中衣给白楚熤披上,刚要替他系上带子,就被白楚熤按会到枕头上,从上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叫人呼吸急促。
他问:“夫人不是说,还差一礼未成?”
大红帷帐里氤氲着说不出的暧昧和暖意。烛火昏沉,剪影摇摇晃晃,他们等了整三载,这三载可真是太久了……
那日是四月十六正满月,原本的春猎也因为朝务繁忙硬给拖进了初夏,遂准备过于急促了些,天还没亮白楚熤便已经跨出了府门去,由着荣长宁自己抱着被子昏沉的睡着。
临走时白楚熤还叮嘱过谁都不准进去搅扰主母,遂小冬小秋就端着洗脸水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敢进。
日头正当空,小冬见是不得不喊,涨着胆子进去,掀开帷帐请唤着:“主母,该起身了。这会老夫人都等着行礼呢。”
“……”
小冬又推了推:“主母!”
这下荣长宁才算是张张眼,迷糊着看向小冬:“什么时辰了?”
“都辰时了。”
“什么?!”荣长宁听了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从床上蹿起来:“你们怎么不叫我?!惨了惨了!这时候还没去给祖母请安像什么话?!”
小冬一脸委屈的撅起嘴:“奴婢也没办法啊,是侯爷说主母身子不爽利,若是贪睡就多睡会,不许我们叫。若惹恼了您,唯咱们是问。”
“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是谁的人啊?!”
“小冬自然是主母的人,可侯爷说话咱们也不敢违拗。是吧,小秋?”
小秋放下水盆等着荣长宁过来梳洗,一边还点头:“说的就是,原来以为侯爷是好脾气的,今日得见可真是不得了。因为不见段姑姑人,侯爷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才发现昨个的事,简直是一把火烧到了发梢去,碗都给摔了。还叫咱们给主母带句话,说是竹苑的下人全换了去,一个不留。”
荣长宁坐在原地扶着自己的额头还是觉得有些昏沉,嘴里嘟囔着:“一个不留怎么行?外人一看就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家丑,怎能外扬?不到迫不得已不可为之。”
说着就要起身,可身上的酸痛提醒了荣长宁什么,赶紧抓着小冬压低了声音说:“你赶紧把这褥子换了,没人的时候再换去洗。”
“为什么?”
“叫你做就做,哪那么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