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急促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站稳了脚赶紧回禀:“老夫人,前边人说是主母陪嫁的青玉盏丢了,叫搜院。”
“丢东西?那搜就搜了。”应国夫人抖了下手里的书卷:“找到了吗?”
“没,倒是在竹苑管事段姑姑的柜子里搜出了两个银锭。”
一听到是段姑姑,白陆氏不禁抬眼:“段姑姑到府上也有年头了,攒了两个银锭应该也没什么出奇的。”
“话是这样说,可那银锭偏偏是百宁侯府来的。是百宁侯府世子爷、咱家舅爷叫人在上作了记号流出来的。主母知道咱们府上有人往外卖消息,遂叫舅爷使银子买消息,之后又一直派人跟着顺藤摸瓜,银子刚一进咱们府上便叫人来知会主母,主母这才叫从竹苑搜起。根本没有什么青玉盏,那只是怕打草惊蛇找起来更麻烦才想到的借口。”
白陆氏当即坐不稳了,一手拍在乌木案上,紧攥着案角抬眼回问:“是不是有人栽赃?”
“是段姑姑将府上消息卖给岳府卖给合兴楼……主母还找到替段姑姑娶银子的小厮和来回传话的牙人对峙,就是段姑姑没错!”
秦姑姑话说完,应国夫人神色淡然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反倒是白陆氏再坐不住,拎起团扇便由丫鬟扶着朝竹苑里去。
她惊于段姑姑的作为,更惊叹荣长宁的手段。无论怎么看,段姑姑的这手营生都应该做了不少时间了,荣长宁一到府上竟就给揪出来了,还这么轻而易举。
这不禁叫白陆氏高看了荣长宁一眼,这个侄媳妇怕不是表现的那样随意寡淡无所谓。
若是白楚熤都拿不住她,放眼整个白府,整个白氏一族,怕就没有人能按得住她了。
快步到了竹苑里,门口无人通传,白陆氏便就这样冲了进去,看到跪在地上的段姑姑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巴掌:“混账!”
荣长宁一抬眉,就见白陆氏气急败坏指着段姑姑:“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小冬过来扶起荣长宁走到廊下去,还没站稳白陆氏一把抓住荣长宁的手:“长宁,是婶母对不住你。这段姑姑本是我家远亲,在白府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蠢虫上了头,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主母刚进门就如此扰攘搅得家宅不安,说到底是还是我做错了。”56
她痛骂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般,说着回眼看向荣长宁:“长宁,你万不要看婶母的面子,该如何就如何。”
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