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二年轻气盛是有些不够沉稳,这事固然做得生硬些了,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吗?这么大的院子,侯府内院!一个大活人说进来就进来了,你还浑然不知,这事个多危险的事?若不是岳楚儿,换做是刺客就不是这番光景了,还容你在这和荣二斗气?此为你第一错。”
“是。”
“岳楚儿的事已经纠缠这么久了,先前她与荣二闹出来的过节,更是不允许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时你舅舅亲自答应你将她送出皇城,也是为了消荣二的火。且不说咱们要求是否合理,既然他答应了就该照做!就算要回来,就算实在等不到她自省,也该留几个月做做样子!这算什么?大丈夫言而无信,你不去问责还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媳妇斗气,这又是什么道理?!”
说着应国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刚想递一盏给白楚熤的时候,应国夫人突然大喊一句:“不给他喝!”
吓得丫鬟手一抖,茶盘差点扔出去,赶紧溜出门去。
白楚熤撅起嘴,眼巴巴的看着应国夫人:“祖母教训得是。”
“还有啊,你长荣二六岁有余,你又有什么脸耍孩子脾气?大丈夫,也不嫌丢人。还就任由她自己回娘家,难不成她这么回去你脸上就好看了?白府脸上就荣光了吗?你自己想。”
“祖母,我也没想到她就自己这么走了,只是想着我这么做肯定会惹她生气,气极了过来打我几下也是好的。谁知道她竟这般不在乎,也是皇城里头一份了。大抵是心里也没那么在乎我吧……”说着说着白楚熤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应国夫人听了,不由得轻叹一口气,想想又回答:“不在乎,何必为了岳楚儿而生气呢?”
“可祖母不是也说了,因为那是岳楚儿。换做是别人,她说不准连气都懒得生了。”
“她不像是小气的人,只要不是岳楚儿,大多不会同你计较。不然你想如何?难道还想让她背上给善妒的罪名?”
可当初荣长宁在禹城可不是这么与自己说的啊,她若是真在乎一个人定眼不容沙,若自己纳妾定然会觉得很失望……
但转而想想,这深院里,哪里容她这般妒忌?
估计荣长宁也不屑于后院里拈酸吃醋的小把戏,只要日子顺遂,便可以了。
“我叫秦姑姑留了荣二在前面用早饭,你若是有心的就自己过去。你若是没心肝的,我叫人绑了你去。叫新妇自己回门这样没礼数的事,我是不由你任性的。”
“祖母放心,孙儿也不想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