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到底是碎了。”小冬摇头叹息:“那可是咱家小姐最宝贝的东西。”
“小姐现在也不吭声,谁来也不见,不会因为这事,亲也不结了吧?眼看好事将近了,真‘苦’了岳小姐费这么大的力气……”想到这小秋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的叹息:“不是说岳家人已经给岳小姐送走了?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到白将军面前晃来晃去了啊?事情到了这,两家帖子都发了出去,太子殿下还会携太子妃到白府观礼,总不能这个时候退婚吧?”
小冬拍打着被子,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只要咱们家小姐想,那又有什么是不敢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小姐真是……谜一样的女子。”
说罢小冬又摆摆手:“猜不透猜不透。谁知道她会怎么做呢?”
连荣长宁身边的丫鬟都猜不透她会怎么做,旁人更是无从得知了。
下人都是一头雾水,大红灯笼红绸子是否要挂,行礼器具是否要备,二小姐的嫁衣送来了是否要拿去绾清院。他们既怕做了惹得二小姐恼火,又怕不做耽误了事情。
荣川也是不知道荣长宁这一态度,亲是能成还是不能成。每每白家来人,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到了后来,干脆就以公务为由脱身,叫白楚熤自己等在那。
而白楚熤坐在百宁候府的前堂,像是长在了垫子上似的,一副不见荣长宁人便不打算回去的模样。
荣若路过时更是劝也不劝,因为他知道这又是一个倔脾气的,劝了也白劝,等着时间久了他自知见不到人也就回去了。
可这次荣若没有意识到,自家大院外面处处都是白楚熤带来的人,徘徊在街头巷尾,就在围墙以外来回逡巡。
三个时辰过去了,端茶的丫鬟又上了些茶点,见着白将军饭也没吃就在这等着自家小姐,也是于心不忍,于是叫过一边小厮再去绾清院通禀一句。
可正跪坐在母亲画像前的荣长宁合手闭眼,双唇轻启,还是那句:“不见。”
小冬抿起嘴,起身走到外面去轻叹了口气,对着小秋摇了摇头。
小秋会意,只好转身去门外回话,对着小厮也无奈摇摇头。
而白楚熤见到小厮远远的对着自己摇头,便知道荣长宁还是不见自己。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荣二小姐发起脾气,竟像凌迟一般使人煎熬。不露面不表态,白楚熤宁愿她跟自己大吵大闹哪怕用刀子插自己两下。
今日荣长宁是见也要见,不见也要见。就见白楚熤重重放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