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大的荣耀,独独荣长宁满是担心。
她提前做了个大红色的香囊,上面绣着经文,里面装着茶叶。算着吉时快到了,荣长宁将香囊塞进荣苓的手里,像是从前多少次荣苓独自入宫时那样握着她的手嘱咐:“长姐不管到了哪里,都不要怕。它陪在你身边,就像是我陪在你身边一样。”
荣苓看看手里的东西,胜雪姣容绽出了微笑。回眼看看荣家老幼,又回看荣长宁,她点点头:“嗯。你人在宫外,家里要多多照拂。”
“吉时到——”
刚说完话,就听到侯府门前一声喊,宫里早先来的姑姑过来,要扶着荣苓出门了。
荣长宁站在原地不上前,眼看着长姐走上前堂,跪于荣川面前敬茶。抬手行稽首大礼,血红的唇角微动,又红了眼眶:“孩儿拜别父亲。”
荣川手里握着茶盏,悉心叮嘱:“进宫以后你要克己复礼,对上小心侍奉,对下宽容以待。需时刻谨记,你的身上背负着全族的荣光。”
“是,孩儿谨记于心。”
荣川远远的看着跪在前面的荣苓,匆匆二十载犹如白驹过隙,尽管已经早早的在心里为这一天而准备,可荣川此刻的心情还是略微难以言,只轻轻点头说一句:“去吧。”
那日,荣苓踩着红绸铺出的路走出了侯府的门。荣长宁带着荣若和荣荠送至门口,荣川却一直没有起身,坐在前堂听着院门外的喧闹声远去。
等送走了人,荣长宁回到前堂的时候,却不见荣川人在哪。空荡荡的前堂,只余下两个丫鬟在收拾茶盏。
“父亲呢?”
丫鬟颔首小声答到:“侯爷回后院去了,瞧着方向好像是去了祠堂。”
于是荣长宁叫荣荠自己先回院子,自己去祠堂找父亲。路上飘起了柳絮似的白雪,荣长宁拉了拉身上的锦裘,提快了脚步,白鞋卷起石板路上绵密的碎雪。
一到了祠堂,荣川果然自己一个人跪坐在香案前,对着瓦盆烧纸钱。听到了声音,也没有回头。过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起身,荣长宁上前去扶:“父亲。”
“终于是折腾完了。”荣川声音细微的回了句:“你也好好歇着。”
眼见父亲眼角低垂伤神不已,荣长宁便问一句:“腊梅开了,父亲想去看看吗?”
荣川看看荣长宁回了一句:“也好。微雪赏梅,别有一番景致。”
于是父女两个迈出了门去,小冬等在门口递了把伞给荣长宁。荣长宁一边撑着伞一边扶着荣川,朝着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