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怂恿荣荠,现而事发竟就这么直接将荣荠给推了出去,于是荣荠气急败坏,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荀敬岐!”
可这位小公子丝毫不觉得愧疚,一边喊人一边朝荣荠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那对受了伤的北雁拼了命的飞出侯府,慌乱的飞上了天际逃走,院子里的人再想追也是追不到了。
眼前荀敬岐奔走相告,嘴里不停的呼喊,是荣荠放走了荣长宁的聘雁。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荣川和姜氏的耳朵里。
姜氏闻讯赶到,见到荣荠一把给提到后院祠堂去跪着。
荣长宁派人去传话,分别告诉荣川和姜氏,不要把事情闹太大,北雁放就放了,安安稳稳将宾客送走再做计较。
好在白楚熤也足够大度,过了礼便带着应国夫人离开了,并没有多说过半句话。
荣荠小小一个,一直在祠堂跪倒入夜。第一次见香案后边这么多牌位,周遭连个来往的下人都没有,外边一吹风,便不由觉得毛骨悚然。心里更是将庆国公府的荀敬岐怨恨上了千百遍。
荣长宁去主院时,正见姜氏跪在院门口请罪。瞧着里面烛火通明,荣长宁不忍多问了句:“父亲没见你?”
“妾没有管教好荠儿,今日折了侯府的面子,自请侯爷责罚。可侯爷说,叫等二小姐来再做定夺。”
荣长宁点点头,抬头看着天上月朗星稀轻声问了句:“荠儿用晚饭了吗?”
姜氏垂头不敢抬起:“还没。”
“阿若,去给荠儿送些吃食。”
“哦。”荣若听了荣长宁的话,转身就带人去祠堂送吃的。
荣长宁也没有和姜氏多废话,叫人通禀过了便进屋去见父亲。
这会荣川正和离怨下棋,荣长宁也是无心多看棋盘上的亦步亦趋与明争暗斗,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茶碗跪坐到荣川身旁:“父亲。”
“嗯。”
眼见荣川心无旁骛的参着,荣长宁忍不住提醒:“姜氏还在外面跪着呢。”
“啊,我知道。”荣川收回手,接过荣长宁递过来的茶碗:“等着你来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