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怨笑眼看着白楚熤,眼底却露出血红:“只要长宁不高兴,与你分庭抗礼又如何?与天下树敌,又如何?”
说罢离怨抬脚欲进门,可就在玄色长靴迈进侯府门槛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我不认为我对长宁的情分比你少,是长宁自己故意躲着我,处处避嫌。将军,您是不是也该学会避嫌?”
离怨的话一直萦绕在白楚熤的耳畔久久不能散去,直到他回了白府都还在寻思。
有这样一个人惦记着荣长宁,叫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惴惴不安。写字也写不好,练剑也练不好,坐也不对站也不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自己一个人气呼呼的抱着剑蹲在门口,嘴里还叼着树叶,心里止不住的想怎么给离怨大卸八块。
“公子!”姜宁从外面跑回来,白楚熤看见他手里提着食盒,以为荣长宁又没收他的东西:“怎么?又退回来了?”
“不,这次收了。”姜宁停住脚步:“这是老夫人叫带回来的。”
白楚熤听了赶紧站起来一拍姜宁肩膀:“她终于肯收我东西了!”
“人家二小姐只是收了东西,半句话都没给公子你带。还有,我在侯府门口又看到离府的车驾了。”
“离怨又去了?”
“啊。”
“他又去干嘛?”
“这我哪知道?”
“那荣二见他了吗?”
“这我更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个啥?!”白楚熤满眼嫌弃的看着姜宁,又坐回到门槛上:“怎么醋劲这么大呢?都三天了……外面有没有人说起荣二的是非?”
“还没……对了,荣二小姐身边的小冬说,二小姐以为婚嫁前不宜多见面。七月流火,夏去秋来天气转凉,窗子也都封上了。公子夜里也就不用费劲去敲窗户了。”
“……”白楚熤委屈又愤怒,瞪圆了眼盯着姜宁。
姜宁一脸无辜的嘟囔着:“公子你瞪着我也是没用的,那绾清院的窗子也不是我封上的。”
白楚熤站起身瞥了姜宁一眼,心里一句‘呆子’呼之欲出。不过转而想想,三天过去,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不然怎么会收下姜宁送去的东西。
荣长宁也不像是这般小气的人……
心里念叨了好一晌,白楚熤将手里的剑朝旁边小厮身上一扔:“备马!去侯府。”
姜宁虽想劝白楚熤别白费力气,可却也不敢多说话。听说离怨在侯府,白楚熤总是不能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