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荣蘅便见荣长宁正坐在案前在册子上勾勾画画。
于是轻唤一句:“二姐。”
荣长宁抬眼,见荣蘅穿了身肃静的白衣外披黑袍,这大抵是在为徐云翘戴孝吧。毕竟是生母,荣长宁也不介意这些,朝他招了招手,唤他进书房来。
荣蘅这才绕了过去,进了荣长宁的书房:“听说二姐忙着,本不该打扰的。”
“无妨。”荣长宁合上账册:“府上添了新人,只是算算有哪些地方是要多花钱的。”
“蘅儿本不该打扰,只是想着临行前来见见二姐。”
“临行?”荣长宁反应了一会,恍然想起先前定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昨个三思告诉我的。”
“事也不急,父亲最近总犯头疾,一次比一次厉害。我想着,你还是过年后再回去吧。那时候,你的病也好利索了。”
“蘅儿现在已无大恙,要是想着过几日中秋佳节,四姐人还在衡凉住在三伯父家,她寄人篱下……我过去也好照应。不过二姐放心,蘅儿一定督促四姐清修反省。”
“……”
见荣长宁不说话,荣蘅轻声唤着:“二姐?”
“啊。”荣长宁回过神,将笔放到架上:“也好。”
随后摆手叫过小冬:“你去找下给小公子准备的东西。”
“诶。”小冬出了门,到荣长宁卧房柜子里翻出了个大盒子。
瞧着是小冬回来了,荣长宁将账册往旁边放了放挪出好大块地方,伸手打开木盒,里面规整的放着一套黑色的衣裳还有一双鞋。
“二姐给你做了身衣裳还有双鞋。”玉兰似的手掀开衣裳的一角低下还有个袋子:“这里装了些盘缠和金豆子,碎银碎钱也有一些,方便你四处打点。”
将袋子放好,荣长宁又拿起旁边的小锦盒,打开看里面装着个长有二寸多宽不到一寸的铜制牌子,牌子低下是一行小印,上面刻着百宁候府的名号和荣蘅的名字:“这是侯府的信符,原本得等你再大一大才能给你,可是想着你要回老家,山高水长,带在身上方便做事。”
荣蘅看着眼前的东西,温和的笑了笑:“准备这些,费了二姐不少功夫吧?”
他的话语带着失落和狐疑,仿佛才知道荣长宁早就准备好叫他离开皇城。蛋疼
荣长宁不解释,自己必须这么做。一个是荣蘅留在皇城属实没有什么好的前程,一个是怕他并非表面那般乖巧,心里记着徐云翘的死藏着对侯府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