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宗谱,更不能脏祖坟。就在送去西郊埋了吧。”
此刻荣川也没有底气反驳什么,只留一句:“你说了算。”
“那好,咱们走吧。”
荣川抬眼:“去哪?”
薄唇微张,提醒着荣川:“祠堂。”
总归是逃不掉的孽债,既然是自己种下的果,自己被了结也是理所应当。荣川抬手顿了顿,到底还是拿过了荣长宁事先准备的药瓶。
荣若还在撷兰院由长姐看着念书,荣蘅还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侯府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渐夜之时,府上掌灯的丫鬟挑亮了祠堂香案上的白烛。昏光照着徐云翘苍白的小脸,她跪坐在这,默默数着时辰,静静的等着死亡。
丫鬟退出了门,又是一片死寂。
没多会的功夫,她听到了沉稳迟缓的脚步声。即便没有看到人,徐云翘也听得出那是荣川的脚步声。
若在从前,她定欢喜的扑上去,可到底是今非昔比,死亡的逼近只能叫她心里更加不安。并非怕死,而是放不下此刻沉病榻的荣蘅。
门被推开,家奴进来不由分说将她按在地上,刚一抬眼看到荣川,他却不由分说捏起她的脸,不等她说话喊叫,一整晚土褐色的汤药顺着嘴便往下灌。
徐云翘本能的害怕,躲着挣扎着,汤药洒在脸上衣襟上。她呜咽着想喊出声,但荣川却不敢听,一气灌下了汤药随手将碗扔在地上。
放了手,转身便走。对于如此狠毒的她,荣川再也没有一丝丝的柔情和怜悯,就连眼神都不曾留下一抹,干脆的离开了。
荣长宁冷漠的看着徐云翘被扔在地上咳了好久,默默等着她回过神来看自己。
这时候,荣长宁心中的恨才见消散。
徐云翘缓过神根本不在乎荣长宁是否在这,爬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到门口,对着荣川背影喊:“侯爷!照顾好蘅儿!”
荣长宁轻柔了下眉心,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喊了,父亲已经走远了,就算听到,估计也不想再理会你这个自私恶毒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女人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蘅儿。”
听到荣长宁这样说,徐云翘猛转回头瞪圆了眼睛盯着她:“你说过会放过蘅儿,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若你食言,就算变成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荣长宁勾起嘴角笑了,蹲在徐云翘面前拿起自己的丝帕擦了擦徐云翘嘴角流下来的血迹:“你做的很好,我也很满意。等着荣蘅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