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蘅落水,也是我唆使他栽赃世子的。蘅儿胆小,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敢有一丝违拗。都是妾的错。年前库房失火,也是我叫芯儿放的!绾清院院后花圃里的丫鬟,也是我叫人埋进去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求侯爷降罪!”
而后徐云翘不停的叩头,张口结舌不能言语。周遭下人越来越多,有的佯装路过,有的想走又走不了。
徐云翘不管旁人怎么看,只想着给你荣长宁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叫她放过荣蘅。
胆子大的家奴细声嘟囔了句:“徐姨娘是不是疯魔了?她再说什么?”
荣川闻声抬眼,那下人赶忙闭上了嘴。
看看地上的徐云翘,荣川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指着她:“你,跟我进来。”
“不了。”徐云翘噙着眼泪笑着抬头:“这是主母起居的地方,我无颜再踏入其中半步。妾,就在这与侯爷说个明白。”
“你嫌不够丢人吗?!”
杨管家听到荣川的话,赶忙遣散周遭下人。阅读书吧
最终,徐云翘还是跟着荣川进了主院的门。她听从荣长宁的话,将如何谋划害死永禄公主的事实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说给荣川听,唯独不敢说荣蘅的病是荣长宁的手笔。
她怕了,打从心底怕了荣长宁。
荣川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一笔笔恶帐砸在他心坎。当然那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他没有想到徐云翘胆子大到会谋害萧静珝。
这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恶行,更是荣氏一族的大罪过!
“一个不小心,大祸临头……”荣川难以置信的看向徐云翘:“别说你要做主母,那是整个侯府都逃脱不掉的劫难!”
徐云翘早猜到荣川会是这样的反应,抬手摸掉自己的眼泪,淡淡的回了句:“所以侯爷关心的从来都不是主母的死活,而是关心会不会危及自己?”
“你……”
“侯爷,咱们都坦诚些吧。您的自私和伪善,我打从一开始便看明白了。生下蘅儿后,是您因为不忌惮主母才给我端了碗六神汤,叫我此生再不能得子。可怜我前些年,还觉得这是主母的错,一直恨她怨她。可知道您在侯府外面买的‘暗门子’养的‘野路子’,心里顿时就都明白啦。我都心酸不已,何况是主母呢?”
“你在怪我?你是说,静珝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荣川难以置信的看着徐云翘:“你疯了吗?”
“难不成,您还真以为事不关己呐?若非主母对您一片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