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院养病吧?”
“阿若正直少年,没那么娇气。”荣长宁轻摆着团扇斜眼看着徐云翘:“反倒是姨娘你弱不禁风,病了可是不好受啊。”
“妾身子骨轻贱,怎能与世子相比?侯爷,就让蘅儿回到麓笠院吧?妾一定尽己所能全心全意照顾蘅儿!”
没等荣川说话,荣长宁先开了口:“姨娘是蘅儿的生身之母,一定心疼坏了。这份怜子之心,堪比黄连苦。女儿坚信姨娘并非存有私心,更不是质疑我与阿若。”
徐云翘难以置信的看向荣长宁,错以为这番话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同样,荣长宁的话也超乎了荣川的想象。
“不瞒父亲,我是觉得姨娘先前教坏了芯儿,不愿意叫她再养着蘅儿。可将心比心,女儿对姨娘的请求,并无异议。女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话说完了,荣长宁带着小冬朝主院的大门去。天青色的身影印在徐云翘的眼底。
越是这样,徐云翘心里越是觉得好奇,更觉得不安。可当务之急,是将蘅儿接回到自己院子里,其余的不由人多思虑。于是徐云翘转头看向荣川:“侯爷……”
荣川垂眼,看着眼泪汪汪的徐云翘,不禁多了几分怜惜。握着徐云翘的双臂将人拉起来:“天热,进去说。”
“是。”
……
当天夜里,小秋去院外摘花的时候拜年听到了徐云翘亲自带人去晨曦斋的事。赶紧抱着一笸箩花枝回了绾清院进了荣长宁的卧房,跪坐到乌木案前将花枝放到了上面:“小姐,徐氏去晨熙斋了,把小公子给带走了。”
荣长宁一手捏着笔,认认真真的描着丹青:“嗯。”
“听说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剜了一眼晨熙斋看门的小厮。”
“这大宅院里,她恨的人可多了。最恨,也不过是我。”荣长宁说笑似的放下了笔,挥手扇了扇纸上未干的墨迹,伸手拎起纸张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幅墨竹:“把人带回去了也好,免得她总是以为谁要害她的宝贝儿子。”
“其实小姐待小公子很好的。”
“也不能怪她,本就明刀明枪的与我为敌,她的儿子在我弟弟院里住着,换谁都要心焦。若是我,我也想尽一些办法将孩子要回自己手里。不过她是她,荣蘅是荣蘅。”
纸上墨竹素雅透着孤傲,神与色意与形都有了,可荣长宁却还是觉得缺失了些什么。放下纸张,无意瞥见小秋放在一旁的花枝,浅淡的桂花甚是可心:“你折的这几枝花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