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八道的。”白楚熤赶紧安抚到:“你何必与我一般见识?”
“我是个小女子,为何不能与你一般见识?只是很好奇,父亲明明从不理会这些事情,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举荐离怨哥哥?他如何去得了北塞?如何能接次重任?父亲将他推出去,若有闪失,岂不是愧对北浔离氏?”
“是你太低估离怨了,他并非池中之物。要知道,这天下如何他比我还要清楚。”他轻笑了笑:“难道你来之前,离怨没有给你透露消息?”
“你怎么知道?”
白楚熤拉着荣长宁的手腕轻声说到:“若能兵不血刃一举定北,离氏便不是从前的那个离氏了。这样我也可以留在皇城了。不过说真的,若我去了北塞,你会舍不得吗?”
“舍不得?家国所需,哪有那么多舍不得?不过你放心,若你真到要去,我会替你照顾祖母。”
“那若我回不来呢?像我祖父和父亲那样战死沙场了呢?你会哭吗?哪怕红一红眼?”
就见荣长宁原本平静的双眼窜出了团火,一抬眼这火便燎上了眉毛:“都没出正月,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多新鲜?”
“战场刀剑无眼,若真与北塞拔刀相向,便是要以命相搏。不管是威震四海的摄政王还是我父亲,他们也都是这样的宿命。”
他笑得牵强,不免叫人觉得心疼。荣长宁攥了攥手,略有落寞和担忧的说出一句:“若真是这样,我就捧着你的牌位进白府大门,在从族中找个品行端正伶俐可爱的孩子做你的继人,我独自抚养他长大,定不叫你身后落寞。”
这一番话更是叫白楚熤哭笑不得,手也握得更紧了些:“说些好事吧。”
“什么好事?”
“老刘准备向陈府提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荣长宁一点都不惊诧:“向如英姐姐提亲?”
“是了,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年岁也都不算小了。只是年后琐事联翩而至,他也有自己的担忧。怕自己要去北塞前途未定,贸然提亲会误了人家姑娘的余生,于是便要等到这次事情结束。”
“话是这么说,可这种事越等岂不是越夜长梦多?如英姐姐是性情中人,她对刘参将的情分,怕是不比我对你少。”
“这事要是快,他们的喜宴差不多会摆在咱们前头。”说着白楚熤苦笑了下:“到时候孩子又比人家小一头,打起架来可要吃亏了。”
“……你怎么一直想着打架?”
他不说话,故作轻松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