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早早去了荣长宁屋里准备送荣芯走,这会正端坐在荣长宁对面:“荣芯那几杖打得都不算重,死不了人。其实你不喊停,父亲也不会说什么的。你还专门请了太医医她?”
荣长宁提着笔若有所思,笔簇上的墨眼看就干了,荣苓伸手在荣长宁面前摆了摆:“你想什么呢?”
荣长宁回过神,接着荣苓的胡茬朝下说:“何必呢?亲姐姐失手打死了亲妹妹,说出去咱们侯府的脸还要不要?我倒不是多疼惜她,只是觉得得不偿失。”
“只恨得牙根痒,她对你倒是真下得去手,不论如何她这把火总归是冲你烧的。”
“对我下手又不是第一次了。”荣长宁将笔放回笔架上:“若非她作孽太多,怎么会在绿竹扭曲事实的时候她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对了,绿竹可送走了?”
“送走了。阿若亲自送出城的,又叫人一直护送到北,徐云翘找的那两个黑手跟不上。一到北浔就由藏香阁的人送去禹城,还给带了足足的盘缠。一个下人,竟也叫你这么劳心劳力。”
“总归是不算负了自己的允诺。”
“你写的是什么?”
“陈家如英姐姐托人替我找的字帖。”
荣长宁抬眼瞧瞧天色时候,看向荣苓轻舒一口气:“时候不早了,姐妹一场,咱们也去送送吧?”
“送谁?”
荣长宁转眼一笑:“荣芯啊。十五的元宵都没让她吃上,这一走山高水长,父亲定也是极舍不得吧?”
说罢荣长宁笑了笑,叫小冬去拿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