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白楚熤轻舒一口气,像是刚被磨难了一番:“除了离叔叔梁叔叔,你还有其他家的叔叔吗?”
“怎么了?”
“一个探知天下事随随便便就能毒死人,一个先摄政王亲卫随随便便就能血洗人满门。你这两个叔叔,我是一个也惹不起。”
荣长宁抬眼瞧着白楚熤:“你可是朝廷重臣,他们怎么会动你?走了。”
白楚熤老老实实的跟在荣长宁身后:“你真的没有其他叔父了吧?”
“没了。”
“真的没了?”
荣长宁略显无奈的转眼看看白楚熤,显然是刚才梁叔叔言语过重才会叫他变成这个样子,放慢了脚步悄悄拉过大氅下的大手:“梁叔叔是我的师父,看着我长大自然疼我些,说了什么过头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哎……我真是太难了,那你还有什么厉害的亲戚吗?”
荣长宁佯装垂头想了想,转眼朝白楚熤笑笑:“我还有一个皇帝舅舅。”
“哎呦!”白楚熤一拍自己的脑门直觉得头疼。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急。”
白楚熤拉紧了荣长宁的手,虽是觉得有些头疼,却也还是欣喜的,连叫人威胁都这么令人高兴,也是奇了。
山下梁韬留在府上带着荣蘅抓了一上午的麻雀,是筐是弹弓是箭是石头子都用上了,乱八七糟的摆了在一地。
荣蘅见了有些担心,小眉头轻轻刻着问到:“梁二哥,你把院子弄成这样,不会被梁叔叔骂吗?”
“没事!以前阿若来了,我们也是这样玩的。你若是不想打麻雀,那咱们去小池塘凿冰捞鱼吧?”
一想到凿冰捞鱼荣蘅就想到一年前自己听了徐云翘的话,跳进冰窟窿的事,寒气上头不禁一哆嗦,赶忙摇摇头:“不成,不能去!”
“你也太老实了?跟你三哥一点都不像。”
“三哥是世子,自然胆子大些。”
梁韬摆摆手告诉他;“这和世子不世子的没关系,你是个男人,要有胆量有担当,不能总躲在后面什么都怕。”
“可我是个庶子,只有做世子的人才能出人头地。我们本来就不一样。”
“这话谁告诉你的?”梁韬笑了笑:“还真是开了眼了。我家也有庶出的兄弟姐妹,各个都是好样的!人前人后,都是梁家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啊。”
“是母……是姨娘告诉我的。”
“那你三哥可拿你当庶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