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不休,就像幼时不明白母亲为何那么伤心。
痴情如先摄政王,可他先前还是娶了两位公主。
倒不是荣长宁不是不相信白楚熤,而是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一心一意永不变的说法,不纳妾这样的话,荣长宁更是当做听听做罢。
既然不信,又为何答应呢?荣长宁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短短一年光景里,她不知道沉在那双澄澈如同清泉的眼眸中多久,心境也随之改变。
她不只为了借用夫家势力替自己撑到荣若顺利袭爵,也不为了给外人看随便叫父亲指个人潦草此身。本随着母亲的过世与对父亲的失望变得如同槁木死灰般的心,也逐渐复苏逐渐鲜活。此刻荣长宁为着的,是绘声绘色的活着。
“我总是不放心。”他忽而说了这么一句,荣长宁转眼问:“不放心什么?”
“不放心离怨,不放心北浔。我怕先前惹恼了你,你非要等着机会退婚和离怨……”
说到这,白楚熤把话咽了回去。
他握着自己的手,好像是铠甲紧紧裹护着自己。荣长宁很清楚,白楚熤给自己的感觉不同于离怨。倘若没有白楚熤,离家上门提亲,自己或许会顺从父亲的意愿嫁去北浔。
可偏是造化弄人,老天偏叫自己到侯府的后门朝外瞧了一眼,偏叫自己去逛了本不愿意去的灯会。
这双澄澈如同清泉一般的眼睛叫荣长宁几次彻夜难眠,这双手也叫荣长宁多番动容心跳不止,这感觉不同于离怨,荣长宁分得很清楚。
她抬眼看着他,回了句:“教什么都行,只是可别将你这脸皮功夫全教给了后人才好。”
白楚熤认真看去,手又握得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