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小冬手里握着信袋快步朝离家的书房去。
山中干冷,喘个气都成了寒雾。书房里的人听到人脚步声,先开了门迎小冬进去。
“小姐,东西拿来了。”
荣长宁撩开雪白的衣袖,接过小冬手里的信袋,递到离云旗面前去:“之所以要到北浔来,主要是为了求离叔叔帮忙寻一味药。”
离云旗接过信袋,抬眼问了句:“医人?”
“不,杀人。”
“你且说说。”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药,也算不得杀人。会致死,但不会很快死。要和我母亲当初的病症一样,详细的我都写在这上面了。”
打开信袋里的纸张,离云旗草草瞧了一眼,摇了摇头告荣长宁:“我曾替你母亲诊过几次脉,若非你母亲年少时身子并不孱弱,不该一阵风寒就落下了病,我倒觉得不像是投毒……病从口入,也可能是食物相克,生了毒?”
“母亲的饭食每日都有宫里派来的太医照料,不会出错的。原以为管了家拿了家中账房的钥匙会查出一二,可始终无有头绪。既然无有头绪,那就换个法子。”
听到这,荣长宁想要做什么,离云旗的心里猜出了个大概:“你是有了怀疑的人?”
“对。”
“我试试,你先去禹城,若有了消息我会捎给阿怨。”
“就辛苦离叔叔用心钻研了,我知道这有些难……”
离云旗低头和煦一笑,右眼上的伤疤都不再显得凶狠,将荣长宁递给他的信袋折起来收好:“你想要的东西,我倾尽毕生所学也得把它琢磨出来。对了,你那个未婚夫婿,待你如何?”
“他?”荣长宁薄唇微动,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于是笑了笑:“还是不说他了。”
“为何不说?我可是听说,当初圣旨一下,他就找到你头上退婚了。瞧你一说起他便三缄其口,莫不是他故意为难你?”
“没有!”荣长宁赶紧回答;“没有的事。”静爱书
“你也不用刻意隐瞒,想知道皇城里的事,没多难。”
“我知道离叔叔手里的藏香阁探知天下事,不过……不过白将军为人刚正,做事很有板眼,先前,都是误会。”
“都是误会?”离云旗略微不信的看着荣长宁;“他和礼部尚书岳大人家的孙女,也是误会?这种事可不能儿戏。别到了最后,眼中千般风景只剩一般愁,像你母亲一样哀怨郁积拖坏了身子。”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