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被暖炉烘得如同春日一般,一掀开帘子小冬便赶紧褪下荣长宁的外袍抖掉上面的碎雪。
荣长宁抬眼便瞥到案桌上还横七竖八的放着些账册,鞋也没顾上换赶紧过去将账册合上摞成一摞:“小冬,这些我都盖了印,你赶紧叫人给杨管家送去。还有这些……”
说着荣长宁抬手整理好旁边的一堆纸张:“这些药方我也瞧过了,你得空给林姑姑送去。”
白楚熤瞧着案桌上堆山码海的好不热闹,不知道后院的琐碎事便也没瞧见过这样的阵仗:“难怪侯爷说你最近常忙着。”
“我笨,遂做事慢了些。小秋,看茶。”
“你不让我坐下?”
他一句话提醒荣长宁才意识到,自己都还不曾叫白楚熤坐下:“坐。”
白楚熤坐下随处瞧着,屋子里一点多余的饰物也没有,顶多就是几个香炉,案桌上摆着花插里面插着几株含苞待放的腊梅:“你这院后不是死过人?你怎么还敢住在这?”
荣长宁抬眼瞧了瞧白楚熤:“脚下皆陈土,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自己脚底下的那块地是否埋过先人谁又知道呢?何况死人哪有活人可怕?对了,你来找父亲什么事?”
“还不是穆王府的事?”
恰巧小秋递过两盏茶,白楚熤接到手里温度恰好:“我才从宫中回来,想着有些话提前与侯爷通通风声,事事都好做准备。”
“巧了,刚才父亲还同我说起你去穆王府拿人的事。生怕这次又是白闹一场,穆王府会记恨于你。”
眼前人摇了摇头轻啜了口茶,将白瓷盏好好放到了一旁:“不说已成定局,也是十有八九了。”
“你这么笃定?”
“我倒是不妨先告诉你……”说着白楚熤看看屋子里没有旁人,一只手压在案桌上身子微微前倾尽量凑到荣长宁身前小声说:“李家大小姐的事,萧正誉已经招认了。穆王府豢养死士的证据,也拿足的。剩下那些不大不小的罪名,只能叫穆王府雪上加霜。”
荣长宁看看白楚熤认真的模样,不禁问了句:“豢养死士,那可是死罪!穆王爷豢养死士……他要干什么?”
“遂皇上铁了心的要拿了穆王府。”
“这是朝堂上的事,将军就这么同我说了?”
“不打紧。”白楚熤理了理衣裳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你是什么人,我清楚。”
“萧正誉就那么招供了?”
“他平日里豪横,到了大狱也是硬骨头,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