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熤一副孩子脾气,实在不忍叫他失望,对小冬抬了下手示意将钗给自己换上。而后满眼无奈的看向白楚熤像是在问他是否满意一般。
两人眉眼一来一去,离怨尽将此番情形看在眼里,手上攥着茶盏挑开天窗:“白氏一门效忠皇权,世代追随萧氏,遂将军不好对萧正誉下狠手,不难理解。”
荣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一条腿都废了,还不算狠手?”
“离公子觉得,该如何做才算是对的起荣二小姐?要了他的命?”白楚熤摇摇头:“有道是除恶务尽,就算是能杀了一个萧正誉也无法拔除整个穆王府。荣家到底还要留在皇城,穆王爷会就此罢休?是叫侯爷因为这件事罢官还乡还是被逼到弃爵赔罪?还是说藏香阁有什么法子能血洗穆王府?”
“白将军在激我?”
“不敢,熠只是明白荣二小姐想要什么罢了。‘尚书’有云:天作孽犹违,自作孽不可活。离公子以为,萧正誉这样的人,会由着他张狂一世吗?”
“张狂与否另当别论,但是将军将长宁这么个活人弄丢,属实说不过去。前阵子秋猎,长宁就被萧正誉截在半路,你可知道?可有作为?”
这件事白楚熤竟一无所知,荣长宁更是提也没提过。
剑拔弩张唇剑舌枪,荣若双手捧着茶盏缩在案桌的角落心里瑟瑟发抖,生怕两个人说着说着忽而将案桌掀翻在绾清院打起来。
平日里离怨哥哥并不这样斤斤计较,白楚熤也不像是小气到一两句话也要争论个没完的人,今日竟这般没有分寸,再看看若无其事置面前吵架二人为空白的二姐,荣若心里不禁叹到:真是红颜多祸水。
“侯爷为一家之主尚未提及,若非离公子计较此事,我还真是不知道呢。”说着白楚熤看向了荣长宁,意在询问。
离怨眼眶发红渐有怒色:“现在不计较,难道要等到长宁日后进了白府的门再被你丢弃在一旁不管不顾吗?”
“你怎就知道荣二进了白府我会不管不顾?!”
“你几番放纵岳小姐,怎么就不是不管不顾?!这层窗纸,学堂里人尽皆知只是无人捅破罢了!”
“那是从前!”
“哦?现在又如何?你就不会任由岳楚儿欺负到长宁头上来吗?”
“不会!”
“可不见得!若非将军在岳小姐那吃了亏,今日也就不会到侯府来了!”
“你这是曲解人意。”
“那请将军告诉我,你的意愿是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