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楚熤之所以说的这样小心翼翼,仅仅是怕荣长宁因为顾虑或是其他什么,才委身嫁给自己。
两人相互琢磨,彼此揣摩,山涧里的风都变得柔而许多。
事情到了这,应国夫人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
虽说圣上赐婚,想要退总有办法退了去,可情分这东西若是想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野鹿追不着,却见了山涧风光。见着时间差不多,荣长宁起身打算回去,白楚熤牵着马走在她身后。只见眼前人忽而回头看了看自己:“今日确实高兴。”
白楚熤附和着:“是啊,就连输都输得高兴。”
……
眼见两个时辰将要过去,帐前打马球射箭投壶的人渐聚在一起,听着震耳的鼓声数着蓝黄两旗下累起来的笼子,笼中关着从山林里带回来受了伤的猎物。
出去的四个人还不见踪影。
人尽揣测这场下来,两旗人谁会赢。可白楚熤旗下的猎物总也不见多,不禁叫人觉得诧异。
照着约定的时辰等,等过了半个时辰也还是不见这几个人的人影。
鼓声引着,不大可能是走失了方向。荣苓坐在大帐前不禁问了句:“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回来?”
这么一问,荣若也渐担忧:“都过去半个时辰了。”
他们站在这里等,全然不知山林里是何情形。或是遇上了猛兽,或是掉进了先前猎人留下陷阱。
人越想越是觉得不安。
终于听见有人喊了句:“人回来了!”
荣苓赶紧站到高出朝山林的方向瞧,见到是荣长宁和白楚熤策马而归,终于是松下了一口气。
可这两人注定是输了,叫人不解的是,他们输了白楚熤竟也这样高兴。荣若气得头直疼,钻出人群拉过荣长宁的马:“怎么回事?!二姐?!我可是赌了十倍你赢的。这回真是血本无归了!”
白楚熤走过来对荣若说到:“你输了?不妨事,输了多少我赔给你!”
“啊?大将军你说话算话呀!”
说话间刘参将走过来拍拍白楚熤的肩膀:“白兄,这可怨不得我了,明个我就登门拜访去你书房转转。”
旁人不明白这两人为何会输,荣苓心里却清楚的很,心里也跟着高兴。
眼见暮色攀上远山的脊背人纷纷收了兴致打算驱车回皇城了。临行时荣长宁找到白楚熤:“将军,往后我忙着,就不去学堂了。阿若拜托你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