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望着白楚熤坐过的树枝。
很久没偷偷来绾清院了,许是想到这样有失礼数,所以才没有再来过。偏偏少年如白月般明朗,雄姿英发,那般笑脸仿佛还在眼前
这会,他是不是已经与岳楚儿和好如初,两人正逛着庙会?
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难不成,自己的事还不够心烦意乱的?
门被推开,林姑姑端着汤盅进来放到案桌边:“小姐,喝碗银耳汤歇下吧。”
“今日查的如何了?”
林姑姑拿下汤盅碗匙:“能怎么样?大海捞针,不能急于一时。”
荣长宁赶忙坐过去:“等着徐云翘出来一定会从中作梗。”
“说起徐云翘……”林姑姑舀出润白色的银耳汤,上面漂浮着两颗火红的枸杞,芳香诱人,林姑姑将碗放到荣长宁面前:“听说她病了。”
“病了?”
“小姐还不知道?就是事发当晚,听说是被吓到了,病好几日了。奴婢已经差人去请了大夫看过了,无大碍。小姐放心,那些下人会管束好自己的嘴,一时半刻传不到侯爷耳朵里。”
荣长宁眼神瞟到桌上堆山码海的玩意说到:“我只顾着这些东西,都没顾得上麓笠院的事。”
“就算是给她关在院子里,她也是不安分,心里还想着用装病的法子把侯爷哄来。这样看,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折腾出来。”
“先且不管她,咱们做咱们的事。”
“往后是中秋,府上不能备宴,但是家里人到底是要一块吃个饭的。遂小姐要记得早早备下。”
荣长宁端着碗点点头:“我知道。”
……
白楚熤说的那场秋猎,就在中秋前几日。
夏蝉鸣后是秋高气爽,不闷热但也不是太凉,荣若早早就开始盼着这天,有事没事就来缠着荣长宁多给他剥下月银做骑服。
荣苓得空坐在荣长宁的屋里绣扇面听荣长宁和荣若争执着,荣若趴在算盘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荣长宁:“我长了个子,往年的骑服就穿不上了。”
“我算了算,你每月的例银都足够,还能余下许些,攒起来一两月也能做套骑服。”
“什么?!”荣若难以置信的盯着荣长宁:“二姐!天地良心,我每月例银剩下的都不够去狮子楼吃顿酒!”
“你这顽劣的,若是够了,你还不日日花天酒地流连清月坊?要是你学起萧正誉那套做派,母亲还不在梦里就给我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