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随着圣者的精进而同时精进完善。器终究是器,能产生器灵也有,不过却不会很多,百万难出一件。就算有幸产生器灵,器灵也只有跟随在器主的身边感炁悟道,才能不断地强化自己。不然就算是圣器也仅仅是释放出材料本身的能量而已,不会有材料之外的能量效果。就如一个普通的人没有经过训练,也没有刻意去用心挥动的拳头。那也仅仅是一坨拳头大的肉而已,不会有那种天赋异禀还用心施力的人挥动拳头的那种威力。
瑾言站起身来,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来不及拍打身上的尘土——雪渍。定眼一看这圣器内域世界,一片白芒无垠的高低雪丘、雪岭、甚至还有突兀的雪峰。缤纷的雪花一直在飘落,似在给这片大地添衣加绒。所以雪不化,不过也没有越堆越胖。她还是一个保持身形体貌的女子,尽管吃得很多。
这是一片雪的世界,很安静。能见雪花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大风狂吹乱刮,因为那飘落的雪花只是像扭捏的少女轻轻地动害羞的身躯而已,并没有什么夸张的动作。
无垠的雪,低沉的天空,交错的丘、峰、岭。有着一种莫名诱惑与神秘,总让人有种迫不及待想去追寻探索的冲动。不过比起这些,瑾言更在意的是外面的另一个真实世界,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面貌。
“芝麻快开门!”瑾言大喝一声,眼前就凭空地出现了一口大门。
踏门穿星过后,血腥扑鼻而来,囜天惨状随之映入眼帘。这比之前他和谷幽兰初来乍到时遇到的那个血腥屠戮惨案还要不知要悲惨多少。没有哀嚎,也没有的身躯,只有迸溅蒸飞起来的血雾。凝重厚浓的血雾,折析着淡漠的金光。
“这……这……都死了,就这样都死了!”瑾言不由有些哽咽,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可是他的心在这样的惨况下却是异常的平静,甚至有些淡漠。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冷血无情的怪物,居然连一丝可怜悲悯的情感也流露不出来。
这些人的生命在这里,仅似蝼蚁草芥一般,没有什么稀奇。况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这些人真的是为“财”亡了而已,瑾言也是为财为食的人或鸟。对于自己侥幸没死,他并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欣喜。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片空旷地床。在地床的周围似乎还有交错延伸的洞穴,在洞穴之中还有继续交错延伸的洞穴……如此交错延伸,不绝如缕。一看这种境况,瑾言也感到出逃无望的悲然。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这种心态,只因曾经沧海难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