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发笑了,你早晚会脱开她的,乳母罢了。”韩馥坐下,拍他玩。
只要有人说她,他就会赌气道:“可她算是我妈啊,我离不开她。”
韩馥却说:“她已经走了。你不知道?”
“你,你说什么?”裴绪跳起来,扯着他的脖领子,“她去哪了?”
韩馥面不改色地说:“她家里人病了,所以回家了。”
“我要见她。”
孩子爱护他的母亲,可是怡园里并没有人将这些放在眼里。他飞奔到道上,满街车马络绎不绝,可唯独不见奶奶的踪影。甚至她连个牵念都没给他留下。
韩馥却说:“傻瓜,她会回来的。”
“可我觉得未必,你们都在骗我。”裴绪说。
“也许没必要欺骗,但这样会使你更好受点。”
裴绪点点头,“在这里,似乎并不能说真话啊。”
“也对啊。”韩馥把衣服套到他脑袋上,“穿好衣服,我们到外边走走。”
他还沉浸于奶母消失的失落中,就被迫换上了韩馥给的那又宽又肥的衣裳。“什么嘛,根本就不合身。”
韩馥没理他,直接朝前面走去。“我们要去个不一样的地方。”
裴绪瞥他,明明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不过是跑到的某个角落罢了。事实上,他想的还有点多了,以那家伙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走那么多路,而是挑了个极近的地方。
他天性就是贵公子,并且是百里挑一的懒惰纨绔子弟,不知道这次又往哪里逍遥了。
“就是这了。”
水榭?他没搞错吧?
裴绪张望着,这附近好像也没特别的地方。
这水榭普普通通,不过是略显精巧的地方,然而这也说明不了他来这的原因。
“到里面坐坐?”
“哦。”
裴绪住在怡园几个月,从不来这里,一来这里离他住的地方太远,二来这里也人少僻静,来到这里就会觉得心里发毛。
“你来这干什么?”
“当然是吃酒啊。”
整了半天,他把他拐走,就是为了能偷喝半天酒。“喂喂!你喝酒为什么要拉我出来,我可没空陪你。我还要背书啊!”裴绪昨天被那个笑眯眯的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要是他明天再背不出的话,估计板子就得挨几十下。
“小子,要学会欣赏美景啊。”
“欣赏美景、欣赏美景,我看着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