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留下凶手的痕迹。接下的才是痛苦。”
“发生了什么?”
“我啊,我能感到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若不是撑着,我怕是已经晕倒在地了。我想凶手就是想看到我明知死亡而绝望挣扎的样子吧。不出几分钟,我就踉跄在地。我只能望着渺无人烟的平原,逐渐升起的薄雾,漠然地凝视着自己即将被雾气吞噬。那古老的平原,比任何恩怨存在的时间都长。”舒邦缓缓地说。
“接下来呢?”
舒邦微笑道:“我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救了,然后去迎接一个又个惨剧。因为我被绑架,而掀起了无数的风波,有人妄图杀我灭口,有人则是想趁机取代我。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影响,将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从内部开始瓦解。”
“我没想到,竟会让你想到这些。”
他的催眠曾勾起了那个参与器官买卖的医生已消失殆尽的良心,以至于让他不堪重负自杀了。那真是不堪的回忆,虽然错不在他,但催眠本身应该是引人向善的,而不是将人推向地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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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只是略有感触罢了。这样的事经历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舒邦平静地说。
“看来我的催眠没有起作用,想到这么痛苦的回忆,焉得不伤悲啊。”晓乙自责道。
舒邦提醒道:“你是时候该解除催眠了,我的身体可是几乎没有感觉的。”
晓乙还是说:“抱歉,是我粗心了。”他打了个指响,解除催眠。
舒邦坐起来,“你做的没有错,但每个人是不同的。有句话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有人说,屠龙者会变成恶龙。无非是说人和环境。至于这点,就需要阅历和胆识,你的思路非常清晰,手法也很对,但欠缺了经验。年长的医生之所以更受尊敬,是因为他们见过更多的案例,累积了丰厚的经验,对策上也比青年更成熟。”
“谢谢,我想您也是位出众的医生吧。”莫晓乙向他鞠躬。
舒邦却没有欣慰,而是淡淡地说:“很可惜我早就不做医生了,也不算是位合格的医生。不然我会觉得非常光荣。”
晓乙问:“但您应该认识齐戈老师吧。”
“是的,他以前为我做过催眠。”
若是十多年前他就上了大学,那算算年纪,他应该和秦然差不多大。那估计师兄也在场了。
“这么说,推荐我的人是齐戈老师,或者是师兄秦然了?”
舒邦淡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