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臊了。”
头几次我会面红耳赤,但随她说得越来越多,我习以为常的时候就只会说:“知道了。”
“我想你该去衡园看看。”
“那是哪?”
我当时只听过衡园的大名,从没踏入那里。
徐敏荣感叹了声,“看来已经没人记得了啊。那是丞相在的时候居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改成了祭祀之地。”
“不过几十年而已,就变了那么多啊。”
“不是变了,是丞相他留下话让人改了的,凡是高瞻远瞩之人,必为子孙后世考虑的详尽。只可惜,后辈子孙寥寥,旁系的堂亲亦无人愿遂其苦心。如此寂寞了,也是常事。”
我曾听说过外曾祖父的事迹,但在记忆中从未有过他的身影。所以听再多也无济于事,反而是徒增感慨。
我说:“我还真的想去看看。”
他好像是在笑,表情近似无。“若是去衡园,你可以求求你哥哥。”
“他啊,他在扬州呢。”
我的表哥从中进士后就忙碌不已,本来说要在都中当官,但被调到了地方。听说是太子的意思,真不知道他是如何作想,为什么让哥哥去那么远的地方。
徐敏荣微微一笑,“等以后的吧。”
我想可能没机会了,他很久没回来了。
“其实你要是想去,可以去田庄看看。”
许奶奶又不高兴了,“姑娘这么矜贵,怎么能随便到庄子上被外人瞧见?”
我始终是被束缚在家里的,就是要出去也得长者们同意了。
徐敏荣对府上的规矩亦是无可奈何,“嗯。”
我仅仅是喃喃自语道:“我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很快家里为了待选之事奔波,请了不少的女人教导我。林娘子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我不知道她有多少岁,但能感受到她是个和善的女性。
“举止要端庄娴雅,走起步要显得轻盈沉稳,颦笑间要露贞静之态。哪怕只是扇扇子,也要从容。”
我凝视着她,我从没见过那么幽闲的姿态,可谓是胜过无数的女子。
“姑娘作揖。”
我尽力地模仿着,但在她面前,就像是班门弄斧,愈发突出自己的微小。
“做得稍显拘束,不过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林娘子微微一笑,她平时是严肃的,但待我却是那般和蔼。
“我朝因周制,不少礼数是按谢周礼来的。凡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