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裴绪那拙诚的求婚。尽管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
“姑娘,该盥洗了。”
湘兰伺候完芸儿,又得伺候菀昭了。
她笑道:“你刚忙了,就让外边的使女进来吧。”
“我已让她们去睡了,再说了外边大雨天,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那些使女住的下房,并不在淑景院,而是在离淑景院不远处的小院。虽离得不远,但那条路少有灯火且有些地方还有青苔,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跌了碰了。
“嗯。”她又问:“芸儿好些了?”
“不哭了,但她心里过意不去。”
菀昭只点点头。
离老夫人的寿辰只剩几天了,她还没着人去备该备的东西。这次可不能像办冯湛的生日那么草率了。从她父母仙逝后,冯家是一年不如一年,祖母没过几天安稳日子,每年的寿宴过得冷冷清清,堂堂的国夫人竟连个宾客都不请。老人家自己也清楚,架子都倒了,再混充门面也没什么用了。
今年好些也是借舅舅家的光罢了,若非韩安做了侍中,怡园只怕会一直寂静下去。
“老太太的寿宴,吩咐下去,教他们好生筹措。定是要仆妇好生伺候者。”
“是,明天一大早我就和七娘说。”
“嗳,我记得秦洲是回长安办事了吧。”菀昭无意中听琳琅提起一嘴,心里才存了个影。她个女儿家,不好直接见秦洲,只能让人代她传话了。
“是的,老太太说教他留在京里,只是他年纪大了,也有些脾气,所以不愿到府里办差。”
秦洲算算年纪,应该和外祖父一齐大吧,那也是个将近七旬的老人了。
“他无儿无女的,在京里待着算是有个照应,教人小心谨慎服侍,别怠慢了。毕竟是伺候过外祖父的,与平常的奴子不同。”
昔年秦家于韩家有恩,祖宗都另眼相待,她当然要格外仔细了。
“可赖都已打发他看空房子了,怕是再到怡园就难了。”
菀昭倒不知道这事,所以只能无奈的道:“管家已经分派了,那就这样吧。”
赖都的意思就是周夫人的意思,现在她羽翼未丰,家里的事还无法插手一二,只能由着他们来了。
“多给秦洲点月钱,就按方大的例再添一倍来吧。”
湘兰道:“这未免有些过了。”
论辈分亲疏,方大都比不了秦洲,菀昭说添一倍还觉得少呢。“他年纪大了,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