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例。”他又说:“待会儿的事,你代我处置吧,我要去中书省了。”
张主事总算办成了件事,忙不迭的逃了。
于晔倒是觉得新鲜,刑部和大理寺的事,竟让押吏部的舍人和太子舍人来帮忙,他们真能查清这案子?这回又窜出个裴舍人,真教他为难啊。
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不如人家官大,还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啊。
“下官刑部郎中于晔,拜见裴舍人。”
“郎中请坐。”
于晔与裴绪素昧平生,只是相识的陌生人罢了。即便有耳闻,他也摸不到底。不过看样子,应该还算安分。
“给你卷宗。”
于晔心想跑这一趟就为了这么几叠纸,可真够受啊。硬着头皮笑道:“多谢舍人。”
裴绪微微一笑,“郎中请坐吧。”他给他倒了杯茶,并殷勤地递了过去。
“谢谢。”
于晔有些错愕,为什么他突然要留自己,难道是为了郭明达的案子吗?
“卷宗我看过了,里面有些地方不太妥。不知道郎中是否也有同感?”
他试着回忆卷宗上的纰漏,“是,李顺德的口供前后比对不一致,大理寺办案时候竟没发现前后有矛盾的地方,真是大理寺的不是。”
裴绪悠哉悠哉地问:“那请郎中说说,哪里有端倪啊?”
“再验的时候仵作发现李顺德的脚指甲有一处断了,左手小指的手筋也断了。他的手脚更有被绳勒过的痕迹。所以也许并非是他先前招供时说的郭家出钱买他的命,让他代郭明达而死。”
于晔真怜悯这死的不明不白的李顺德,到死了还要替害自己的人说话。
“口供确实有问题。之前他供出郭家给了李家几万钱,后来又临时改口说自己没收那个钱,断断续续始终都在徘徊着。要么保持缄默绝口不提这个;要么说没有这事,是自己主动赴死的;要么就是说郭家是自己的主子,奴代主而死,主人当然会给他点抚慰家人的钱了。是不是这样啊?”
于晔自己说的断断续续,而裴绪则说得轻轻松松。
“是,确实是这样。”
裴绪淡淡地笑道:“刑部怎么半个月都没发现这个漏洞啊?”
只是顺口一说,但却让于晔略显窘迫。“是下官的过失。”
“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刑部一要找到郭明达,二要找到李顺德的家人,三要扣下大理寺犯事的人。”
裴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