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允虽在县令任上处过案子,但临大案时,还要听从刑部和大理寺的要员,“他算妥当就行。”
杨素还是一句话不说,杵在程光允后面,权当自己不存在。
他还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叫他:“郎中啊,你速去调这些官员的履历。”
“是,令史,向主簿要来。”
令史速去主簿那儿,“主簿,我们郎中求要官员的履历。”
主簿沉声道:“唉,不是我说啊,你们来我这要,也要不到东西啊。履历那个,得我们卿或少卿出面,才能调的动。再或者啊,你们去找吏部问档。我这的,恐怕你们要不来。”
令史知他看不起自己是胥吏,于是说:“太子的手令在,请主簿调档。”
主簿说:“这是大理寺的规矩,只有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来,凭印信才能调,否则谁来都不行。若是违反了规矩,怕是以后我在大理寺也不好当差了。”
“哦,原是这样。”
令史无奈回去,秉明于晔,“郎中,没有印信,我们调不来。”
于晔没招了,单看着程光允如何解决。
“那这样吧,你去吏部问。若是还问不到,直接找裴绪,他不可能不帮这个忙。”程光允笑吟吟地说。
令史听后忙说:“是,卑职这就去。”
程光允慨叹道:“什么事都得按规矩来啊。”
尸臭味大,仵作烧苍术、皂角除去腐臭。用麻油涂鼻,再作纸摅子油,塞到鼻孔里面,并把生姜块放在嘴里。①
用水冲去蛆虫、秽污,等冲洗干净后才验。频令新汲水,浇尸首四面。
会者不忙,在场的都是上了年纪有经验的老仵作,有条不紊地行事。
时辰差不多了,于晔进去问仵作的话。这尸体放得太久了,令他有些担心。还没迈过门槛,嗅到腐臭味,脸立刻酸了。
“查的怎么样了?有疑点的地方通通要说出来。”他铁面剑眉,声大如响雷,把在场的仵作吓得哆嗦。
领班的老仵作集合众人的意见,说:“人确实如档上记载的一样。只是呢,我们查了后又觉得有些地方写的不太妥。这尸首坏烂,被打伤处痕损,皮肉作赤色,深重作青黑色,贴骨不坏,虫不能食。②你看尸体背部,都有青色。应系杖打后留下的。”
“所以你们认为他不是劳累过度死的了?”
“我们以为过劳只是个幌子,实际应是遭殴打后内脏出血身亡。而不幸被击中了要害处